“我不回來了。”
陳子輕走到房門口,回頭說:“你好好的,我走了。”
虞平舟一言不發,眼簾搭下來,看不清眼底有什麼東西。
陳子輕神經質地撒嬌:“我真的走了哦。”
虞平舟依舊是那副姿态。
陳子輕開始怨恨起來:“你果然希望我永遠住在精神病院,你說話不算數,你騙我。”
“說好的不會嫌照顧我累,覺得我活着礙事。”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陳子輕自言自語了會,他擡起頭,喊聲撕裂:“你知不知道我為你付出了什麼!”
虞平舟終于開口,他的嗓音泛着血腥:“你為我付出了什麼?”
陳子輕舌頭僵硬:“我……我為你……”
他淚流滿面:“誰知道呢。”
頓了幾秒,陳子輕頹廢可憐地垮下肩膀,聲音小到幾乎聽不清:“我走了。”
虞平舟還是立在原地。
房門被很用力地關上去,又被更大力地打開砸在牆上,陳子輕撲到虞平舟懷裡,對他又是打又是咬,打累了咬累了就發瘋砸東西。
虞平舟看他砸,等他砸夠了,指着天花闆的燈說:“還有這兩個沒砸。”
轉手就給砸了。
燈劈裡啪啦地破碎,陳子輕呆在原地,眼前落下陰影,是混着霧氣的西裝蓋在他頭上。
虞平舟把陳子輕抱在懷裡,自身迎接這場碎片雨。
“好了,全砸了。”
虞平舟拿掉愛人頭上的西裝,随意丢在腳邊狼藉裡,他心髒跳動慢了,面上微微笑道:“沒事,還有别的房間。”
然後就牽着愛人的手去其他房間,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砸。
陳子輕被Alpha信息素裡的可怕戾氣吓到了,本能地為之畏
懼。
虞平舟把整個二樓都砸了以後,不快不慢地帶他去二樓,最後是一樓。
直到将整棟砸了個遍。
寒風刺骨,陳子輕站在樓下,一張臉蒼白。
虞平舟彎着腰,冰涼泛着鐵鏽味的唇親吻他眉心:“夠沒夠,不夠就去别的房産,你男人房産多到數不勝數,能讓你不停歇的砸個十天半月。”
似乎沒意識到是自己在砸。
陳子輕瑟瑟發抖:“我害怕,我冷,虞平舟,我好疼,我這裡疼。”
他指着心口,又去擦虞平舟臉上頭上的血迹,嘴裡語無倫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