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心口,又去擦虞平舟臉上頭上的血迹,嘴裡語無倫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虞平舟凝視着他眉眼間的苦悲:“很疼嗎?”
陳子輕乖乖地點頭。
虞平舟說:“那回家。”
陳子輕看手上的血:“都砸爛了,回哪啊?”
“随便回哪。”虞平舟用襯衫擦拭他的手指,情緒很穩的樣子,“回家前先把藥吃了,藥不吃不行,吃了就不疼了,你乖。”
藥在車後備箱裡,有一大堆。
陳子輕見虞平舟把藥箱裡的藥都倒出來,他撿起從座椅上掉下來的一盒:“我要吃這麼多嗎?”
虞平舟說:“至少有一半是我的。”
陳子輕“哦”了一聲:“你也病了嗎?”
虞平舟欣慰地表揚道:“恭喜寶寶發現了真相。”
陳子輕忽然說:“你是不是易感期?”
“如果這樣算,”虞平舟笑了笑,“那你男人每天都是。”
陳子輕又“哦”了一聲,他感覺自己應該做點什麼,腦子犯渾了一下想不起來了,他恨得重重打了下不争氣不管用的腦袋。
眼睛一亮,想起來了。
陳子輕拿起一盒藥看藥名:“這是我的藥。”
放到另一邊之後,就查看另一盒藥:“這我好像沒吃過,我看看後面的說明,這是你的藥。”
他把那盒藥放在虞平舟那邊,繼續剩下的。
“這也是你的……”
後排響着陳子輕分藥的聲音。他神經亢奮,呼吸急促,臉頰激動到發燙泛粉,不見半分悲傷。
藥快分完了的時候,陳子輕一擡頭,視線撞進Alpha不知何時赤紅的眼睛裡。
陳子輕呆呆看着。
虞平舟就那麼和他對視,安靜又溫柔地落下了淚,一滴一滴地掉下來:“分完了嗎?”
他呆呆的:“分完了。”
虞平舟捉住他的手,帶他給自己擦眼淚,擦得差不多了,笑道:“那吃吧。”
兩人吃完了藥都不動彈,他們一個坐在一個腿上,一個摟着對方的脖子,一個圈着對方的腰,緊密地相依在一起,感受着時間的流逝,“健康”的恢複。
陳子輕唉聲歎氣:“藥吃多了,生理欲||望都沒了,你呢。”
虞平舟說:“我倒是沒那個困擾。”
“……噢。”陳子輕順着血
的氣味,小心翼翼地檢查虞平舟腦袋上的傷口,看有沒有哪裡沒凝固的迹象,“我這個年紀,不好叫你哥哥,叫不出口。”
我這次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