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沒回答,他就自給自足:“我是他第一個搶的人,你是最後一個,我們也算是有所得。”
江扶水沒什麼表情:“是啊。”
楚未年在後面點,他擡頭看了眼二樓。陽台上還有個身影。
這世間的兩情相悅,大多都會被世俗沖淡沖散,從一而終的兩情相悅是少數,很難得。
最常見的是,求而不得。
沒什麼大不了的,他人的醜樣子,你也有,照個鏡子就能看見。
……
陳子輕的身心都系在虞平舟身上,他的愛是凝聚形的,并不會分散絲毫。
年初三,虞平舟給陳子輕看了一段監控錄像。
那是原主母親宋箐拿出來的畫面。
陳子輕從沒想過原主父親發病會被鍊子拴起來,披頭散發像個怪物,他眼睛睜得大大的。
“你已經比他要強韌很多。”虞平舟說。
陳子輕發着抖:“所以他在我這個年紀墳頭草都有人高了,我卻沒有。”
虞平舟摸了摸太太的頭發:“你好,我就好,你壞,我就壞,我一直陪着你。”
陳子輕的注意力瞬間就被轉移,他怔怔望着虞平舟:“我知道。”
虞平舟的病跟他不同,隻在他眼前露出病情,對外收得幹淨,就像信息素。
虞平舟不給人看的,别人就看不到。
陳子輕突兀地說:“把腕表戴上吧,你戴上,我就能放心。”
虞平舟當晚就戴上了腕表。
陳子輕一被他親,就從他身上感受到了電流,手腳都跟着發麻。
“還是摘了吧。”虞平舟扣開腕表,一隻手伸過來,大力給他扣回去,“不準!”
陳子輕剛煩躁就把嘴湊到虞平舟肩頭,他的牙齒咬上睡衣布料,嘴裡就湧出大量亢奮激動的分泌物。
虞平舟解開睡衣,露出肩膀讓他咬。
陳子輕做出撕咬的嘴型,卻驟然滞住,虞平舟是頂級Alpha,普通傷口恢複得快,肩膀依舊傷痕累累。
隻因為被咬得太頻繁。
陳子輕呼吸顫抖,他每次發瘋,虞平舟不是用繩子捆住他,而是抱住他。
那他就咬虞平舟,咬得最多的是肩膀。
陳子輕艱難地閉上嘴巴,緊緊閉着,他用一雙淚眼看着虞平舟,我不咬你了,再也不咬了。
幾個瞬息後,病了的人就躁動地撲了上去,把自己費力拼湊起來的意識丢了個幹淨。
虞平舟面上血色漸漸消退,他撫着愛人的後頸,兩指撚上已然發熱的腺體。
愛人登時就軟在他的懷裡,成了一顆被煙灰熏染的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