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把他的棒球帽揭了:“你不是說你不是嗎?”
“好吧,我是。”陳子輕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施主,可以把我的帽子還給我嗎?”
少年面露窘迫:“給你。”
他咬唇:“出家人可以撒謊嗎,你,你這是不是……”
“有事?”已經破戒的加藍小師父問。
少年想到金主交代他的事,他直接道:“我想知道你的法号。”
陳子輕懶得問緣由:“貧僧法号加藍。
”
少年回到車裡交差。
林疵透過車窗看小和尚進小區:“哪兩個字?”
少年隻知道伽藍,他說:“單人和一個加法的加,藍色的藍。”
林疵突兀道:“你覺得你跟他像嗎?
少年搖頭:“不像。”
林疵用手指關節刮了下他的臉:“是不像。”
少年根本不會懷疑富家公子會看上一個出家人。他更想不到,富家公子留他在身邊,就是因為他有那麼幾分像那和尚。
林疵降下車窗,風裹着雨後的清亮吹進來,帶走了甜膩的香味:“後備箱有十斤生姜,你拿給那位珈藍小師父。”
少年沒不滿地問為什麼第一次怎麼不說,讓他多跑一趟,他依舊很乖:“好的,我這就去。”
看來金主跟小和尚是認識的。
小和尚長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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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拎着十斤生姜回303,另一邊,長明與燈回到寺裡,和師父說了小師叔的變化。
老方丈讓他們去抄經書,覺得自己該抄幾本就抄幾本。
不是按頁數算,是按本數。
兩個和尚苦兮兮地回了各自的住處。
老方丈在窗邊打坐,窗戶裝着春末夏初的景色。他在天黑時打給小弟子:“加藍。”
陳子輕在廚房煮面,他關火撈面,放進涼水裡泡着:“師父。”
下一句就是:“你吃沒吃晚飯呀?”說完才意識到這話有點不妥,八成會引起原主師父的懷疑。
老方丈好似沒察覺有什麼問題:“入世第五天,感覺如何?”
陳子輕見老方丈一切如常就悄悄舒口氣:“還可以。”
想到同行之人嶽起沉,陳子輕趁方丈打來電話詢問他入世進展時說起這個事。
“師父,嶽施主好喪,他不出門不愛動,生活态度十分懈怠,我跟他住在一起會影響到我的。”陳子輕正說着,後腦勺冷不丁地感受到了一股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