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來了一輛,走了一輛,這麼
個功夫,與燈就按捺不住:“是去找大師兄說小師叔的變化,還是回寺裡找師傅?”
沒等長明開口,與燈便自說自話:“大師兄在京城,要去就得坐高鐵,現在他的車是加長版那什麼卡宴保時捷。”
長明沉吟:“林肯好像。”
與燈一錘定音:“那去找大師兄,票錢我們化緣看看。”
長明有顧慮:“可師父非常不喜歡大師兄,都不準我們提,我們去找他,要是讓師父知道了……”
與燈不以為意:“你不說我不說,我們讓大師兄替我們瞞着,師父老人家遠在寺裡,他怎麼會知道。”
“你忘了嗎,師父在蔔算天機上可是這個。”長明豎大拇指。
與燈蔫了:“那還是回寺裡吧。”
他站起身活動手腳:“反正我不怕面對師父,也不怕面對佛祖的審視,我就隻吃了一根澱粉腸。”
長明抖了抖僧袍袖口:“誰不是啊。”
這雨到中午不一定能停,倆和尚冒雨去對面化緣。
國内好多寺廟都套上了商業的模式,成了集團。四明寺還沒企業化。
大師兄想讓師父把思明寺放在邱氏旗下,也就是他老婆的家族。
師父不同意。
大師兄讓小師叔做說客,被師父狠狠教訓了一頓,兩人鬧掰了,自那以後,大師兄再也沒回過寺裡。他還俗做邱家的上門女婿,老婆死了,他跟女兒在豪門享受榮華富貴。
整個四明寺,隻有師父跟小師叔沒跟上時代。
師叔會跟上的。
這是時代的必然發展,是大勢所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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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在燒烤店的店主家裡吃了午飯,費勁巴拉地回絕了那家人送的禮品和錢,他路過一個賣核桃的攤子,挑了一對。
嶽起沉那手不盤點東西可惜。
等他把核桃盤得像玉了,我就問他可不可以送給我,他不送就算了。
萬一願意送呢。
陳子輕揣着兩個核桃回鬼樓的時候,雨已經停了。他沒留意小區對面停着的那輛黑車。
車裡,林疵拍拍懷裡少年:“看到那小和尚了嗎,去問他的法号。”
少年沒問原因,他乖巧地打開車門下車,朝着一身運動衣的俊俏小帥哥走去。
陳子輕被不認識的人叫住,他眼神詢問。
“你是和尚嗎?”少年問。
陳子輕:“我不是。”
少年把他的棒球帽揭了:“你不是說你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