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都是看着像葷菜的素食。
陳子輕吃清爽的酸辣土豆絲,那盤土豆絲就被一隻好看,卻跟完美無缺有差的手端着,放在了他面前。他眼珠往旁邊一轉。
嶽起沉去廚房了,給他端土豆絲的是林疵。
陳子輕想吃豆角。
于是豆角就被拿過來,和土豆絲并排。
林疵撐着額角看他吃飯:“小師父,你是被方丈收養的嗎?”
陳子輕嘴裡有飯菜,含糊道:“确是。”
林疵的視線在他身上遊走:“那你找沒找過你的家人?”
陳子輕咀嚼飯菜的動作悄悄停了一下才繼續,林疵這兩個問題……原主的第一惑有眉目了?身世就在京城?
他咽下飯菜,“咔咔”咬不軟不硬的新鮮豆角:“沒有特地去找,遵從天意。”
天意?林疵品了品這個詞,勾勾唇:“小師父想必也不在意所謂的親情羁絆,出家人六根清淨。”
陳子輕沒說話。
林疵啪嗒撥動幾下打火機的蓋帽,他可以趁這個機會拿帶毛囊的頭發去做親子鑒定,提前得到答案,可小和尚沒有頭發。
轉而無聲笑笑,小和尚别的地方肯定是有毛的。
不好取。
親子鑒定這塊,血液的準确率最高。
林疵觀察小和尚沾着菜汁飯香的嘴唇,嘴裡面的軟肉
沒那麼容易好,即便噴了藥,吃飯的時候必定還有點疼。
他沒機會拿到小和尚的血液。
去了京城再看。
林疵見小和尚稚嫩的臉頰一鼓一鼓的,像小倉鼠,他不免被逗笑。大姐是邱家兒媳,林邱兩家是親家。
小和尚要真是邱家人,那他就不能跟着阿沉過老鼠洞跟狗窩了。
林疵靠近些:“小師父,阿沉說你們還要在這房子裡住三周,收單後歇一歇就去京城。我在京城等你們。”
陳子輕還沒回什麼話,身後就傳來腳步聲,嶽起沉拿着酒回到餐桌前。
林疵說:“不是還有果汁嗎?給小師父喝的,怎麼沒一起拿過來。”
他長得英俊,笑起來像大男孩:“出家人的修行方式應該與時俱進,喝果汁沒事的。”
陳子輕在心裡不停點頭,是的是的。
哪知嶽起沉來一句:“喝什麼果汁,喝茶跟水,有益于清心寡欲。”
陳子輕無力反駁,他撇着嘴接過嶽起沉倒的涼白開。
林疵用不大不小的音量道:“阿沉,别這麼嚴肅,小師父都不高興了。”
陳子輕嘴一抽,我沒有!别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