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陳子輕就去看支線任務一的目标邱宜雪。
邱家大少爺在安慰情緒失控痛的三叔,在替弟弟做解釋,大少爺有一顆七竅玲珑心,做事盡量面面俱到,兩頭都顧着。
三叔痛哭流涕地又要去找侄子的不是,他被另一個侄子攔着,身形十分狼狽。
邱長銳沉聲:“老三,婉兒的死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們沒人想看到她有這個結局,你跟個孩子計較什麼。”
邊上
其他人也這麼說。
“你們,”三叔用那雙通紅的眼睛挨個看,“事攤不到你們頭上,一個個的都說得輕松,我看輪到你們的時候,你們還能不能這麼——”
“三哥!”邱晁徒然拔高音量,面色兇狠。
三叔驟然清醒,呵斥他的人是弟弟,也是家主,邱家不是像其他家族那樣由嫡出的長子繼位,是能者居之。
當年他們兄弟幾個都被當作繼承人培養,接受的是相同的教育,最後是老小坐上了這個位置,家族内部和外界都認為他的火爆力氣根本坐不住,很快就要下來。
結果他一直坐到了今天,穩穩的坐在位子上。
邱家相當于是别人家的孩子,兄弟和睦,不會為了權勢自相殘殺。
真實情況誰知道。
三叔抹了把潮濕的臉,他調整好情緒去接待送葬的賓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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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是一個人來的,四嬸因為風水的關系病倒下不來床,女兒在床前照顧,兒子在國外有事回不來。
沒兒沒女的二叔二嬸倒是都來了,二嬸是個信佛之人,她不合群,安安靜靜地站着。
陳子輕找機會和二嬸打招呼。
二嬸見到他這個出家人,沒生出多大的波瀾:“小師父法号是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是像邱家那些人一樣叫他“幺兒”。
陳子輕說:“貧僧法号加藍,出現在這裡是為了入世。”
二嬸遲緩地把頭偏向他:“入世?”
她那神态,仿佛緊跟着就要說一句“入地獄吧。”
二嬸将頭偏回去,她看着前方一塊塊青黑墓碑,淡淡說:“紅塵沒什麼好曆練的,小師父還是早些回寺廟去吧,那裡才是人間最後一塊淨土。”
陳子輕有所感應地側擡頭:“二叔。”
二嬸垂下眼睑。
邱長銳走過來:“你們在這說什麼?”
陳子輕轉了轉佛珠:“沒說什麼,二嬸信佛,我也信佛,就聊了佛。”
邱長銳的臉上寫着對信佛的輕蔑和無趣,卻因為修養沒當場批論。他指向一處:“到那邊去吧,你爸一會見不到你就擔心。”
陳子輕走了幾步回頭,二嬸被二叔攬着說私密的悄悄話,他的唇都碰到了她的耳朵,還親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陳子輕的錯覺,二嬸的氣色比剛才對着他時要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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