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裡行間盡是自暴自棄的理直氣壯。
陳子輕把僧袍拽了拽,正要離他遠點,就見他擡起頭,目光炙熱逼人:“麻煩小師父有始有終。”
這就過分了。
“我偶爾遇見這類情況都是念經壓制,你的意思是,也要我對你念經?”陳子輕正兒八經,“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找一本經書給你誦讀。”
眼前一花。
原本坐在地闆上的僵屍以可怕的速度将他壓倒在地,他下意識把手舉起來,放在腦袋兩邊,做出投降就
範的動作。
僵屍的水珠多了幾顆,凝成了細細一條水痕,打濕小和尚的僧袍一處。
小和尚趕緊擡頭看天花闆:“善哉善哉。”
我的媽。
誰來救救我。
有點好看啊,肯定是好看的,怎麼會不好看呢,形态和色澤都是按照藝術品的水準長的。
嶽起沉形容不出的難受,他學着小電影裡的人那樣,發出痛苦的喘息。僵屍在小和尚耳邊說:“别給我念經,用老法子。”
是威脅,也是祈求。
陳子輕心髒亂跳,還要他踹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的腳現在還疼。
.
小和尚到底是被拉起來,踹了。
不行。
能踹起來,不能踹下去。
嶽起沉直勾勾地盯着他,要殺要剮随你便的樣子。
陳子輕慶幸自己穿的是僧袍,不然就被發現小尾巴,他的小腿弧度不易察覺地繃了繃。
怎麼辦,嶽起沉就這麼外出,不是耍流氓嗎。
陳子輕發愁之際,冷不丁地聽見嶽起沉來一句:“不如,我用你那佛珠給自己捆兩圈,你給我滴蠟燭?”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陳子輕連聲說了好幾遍,他差點讓嶽起沉吓死,幹嘛呀,能不能少看一點奇奇怪怪的東西。
小和尚的腦中忍不住地勾勒那畫面,他捂住鼻子,生怕丢臉地流出鼻血。
時間分秒流逝,房裡的溫度逐漸攀升,水開了,咕噜着起泡。兩人大眼瞪小眼。
樓下傳來引擎,估計是邱晁回來了。
陳子輕攔得住管家,攔不住邱晁,他快速說:“嶽起沉,你快點躲起來。”
慌得連“施主”都不叫了,直接就叫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