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起沉面色緊繃:“你抽煙?誰教你的?”
不知道又自行腦補了什麼青春疼痛傷感,還是鄰家竹馬,渾身冒醋味。
嶽起沉掌心的油沿着他肚皮向上摩挲:“别跟我說,你是看我抽煙,看着看着就會了。”
陳子輕捂住到他胸前的那隻手:“哥,抽煙很簡單的。”
嶽起沉眉頭一跳,表情一掠而過不自然,簡單?他當初花了很長時間才會。
難道是他太蠢?
陳子輕隔着衣服捉他手指頭,晃了晃說:“你去不去給我買?”
“在家等我,我去買!”
.
嶽起沉快去快回,不但買了煙,還有打火機。
陳子輕點煙的時候,嶽起沉帶着審判的目光鎖住他,氣氛怪嚴肅的。
嶽起沉根據眼前人抽煙的動作神态确定,這是個老煙鬼。
他真正的老婆是個糟老頭?
陳子輕瞟了眼神色複雜的嶽起沉:“僵屍哥哥,你又想什麼呢?”
嶽起沉不聲不響地問:“你叫什麼?”
陳子輕睫毛微顫。
嶽起沉捕捉到他的細微表情,嗓音一冷:“我沒資格知道?”
那氣勢洶洶和委屈微妙融合的架勢,俨然就是——這個家不待也罷,老子馬上就離家出走。
“輕輕。”
嶽起沉恍惚:“什麼?”
陳子輕略帶嫌棄地咕哝:“你耳背啊?”
“說誰耳背,我還不是不敢信。”嶽起
沉把他捉到懷裡,手臂圈住他的腰,黏人地貼着蹭着,“是哪兩個字。”
陳子輕說了。
嶽起沉愣了愣,輕輕,這是個天生就适合含在唇齒間,翻來覆去地親||吻|舔||弄的名字。
“隻有我一個人知道你的名字?”
陳子輕隔着煙霧看他好一會,笑笑:“是啦。”
嶽起沉唇角上揚。
.
老嶽是在兩個多月後蘇醒的,那時夏季接近尾聲,他醒來就有事要做,挺急的。
思明寺綠意盎然,蟬鳴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