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紀大了,比不上你們年輕人血氣方剛。“陳子輕瞥周今休撐起來的被子,又瞥自己接近平坦的褲||裆。
話正說着,睡他腳那頭的管家跟保镖也醒了。
就莊予恩還在睡。
這少年沒睡着的時候一身勁,睡着以後就是死豬。
陳子輕的右邊跟腳那邊傳來悉悉索索聲響,三人前後坐起來,不打算多睡一會。
面對三道目光,陳子輕決定什麼也不說,反正他昨晚幹這事沒解釋,早上更不會解釋,都過夜了不是嗎。
況且這三人似乎并沒有要找他要答案的迹象。
誰敢當他面問他昨晚命令大被同眠是不是發神經啊,莊予恩那臭小子都不敢。
陳子輕心安理得地去洗漱。他在衛生間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回來的時候隻看到莊矣在疊被子,另外三人不知所蹤。
莊矣背對他撫平床被褶皺,動作幹練利落,十分的賢惠能幹。
溫柔男媽媽一樣。
陳子輕抓抓有點濕的劉海,他那讀心技能卡用是用了,可讓他不滿的是,到現在都沒點動靜。
這世上有形形色色的人,不是每個人都有豐富的心理活動,有的人不會在心裡想什麼。
陳子輕自我安慰完畢,朝着管家走近點:“莊矣。”
前一刻喊完,下一刻床頭的手機就響了。
是周今休打來的,他在電話裡說:“七爺,屬下先回去了。“
陳子輕給了莊矣一個眼神,他去衣帽間換衣服,對手機那頭的周今休說:“那你今明兩天在家休息,第三天看看傷好沒好,要是沒好就接着請假。“
周今休的嗓音有幾分慵懶:“謝七爺好意。”
通話結束,陳子輕把手機給莊矣,他任由對方給自己脫睡袍。
莊矣做事有條不紊,睡袍被他挂起來,他拿了一件熨燙好的襯衫,給少爺穿上。
陳子輕看着給他扣扣子的管家,呼吸裡是對方的剃須水殘留味道,不冷不膩,頗為清爽。
衣帽間的寬衣鏡很大,鏡面不染塵埃,清晰無比地映着主仆二人。
陳子輕問道:“莊矣,你昨晚跟你妻子後來有好好聊嗎?”
莊矣“嗯”一聲。
陳子輕困頓地咽下一個哈欠:“不管他還是不是暢音的藝人,他都是你妻子,這點是不會變的,不要因為我影響到你們……”
啊呀,有茶味了,不能再說了,打住。
陳子輕見莊矣從上到下為他扣襯衫,已經扣到了下面,若有似無地碰到他肚臍,他說:“我自己來吧。”
莊矣放下手,退後半步。
陳子輕把扣子扣好,他坐到沙發上穿褲子,看莊矣熟練自然地屈膝蹲下來,為他整理褲腿,穿襪子。
原主生前穿衣脫衣是莊矣親自效勞,包括鞋襪的脫穿,以及裡外衣物的清洗。
甚至是這層樓的打掃和整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