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矣沙啞道:“是我糊塗,我會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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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套最終還是陳子輕自己挑的,但他讓莊矣拿給周今休,沒親自送。
臘月二十三晚上,失聯快一星期的裴予恩跑來秋水湖,他不在老宅吃年晚飯,非要來這兒L占了一副碗筷。
飯後,陳子輕看了看地方台的晚會,他瞥了眼左右兩邊的四人,尋思可以颠一颠,讓颠值破50。于是他提議五個人組隊,五排,趁機在打遊戲的途中找機會發個颠。
陳子輕想的是,他就赢一把,不貪多,不戀戰,赢完繼續看春晚。
哪知打了一晚上,跪了一晚上。
四人互相較勁,為了争他,為了他能多喂自己兩口搞雄競,搞成一盤散沙。
陳子輕滄桑疲憊地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我以後再和你們四個一起打遊戲,我就是狗。”!
年三十,陳子輕去老宅吃飯,全程無視莊易軍,連聲爸都沒叫。
莊易軍也恨看不到他一樣,隻和其他子女說話。
還是老爺子當中間人,讓他們一人退一步,在集體碰杯時稍微做了點表面工作。
陳子輕吃着菜想,莊易軍不是不查藏寶圖了,一心隻想他死嗎,怎麼到現在還沒下手,等什麼呢。
“爸,你别光顧者吃肉,也吃點青菜。”裴予恩一說,四周視線都集中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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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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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被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心聲吵死了。
旁邊的裴予恩則是吊兒郎當無所畏懼,實際卻想抽自己,怎麼還管莊惘雲叫爸,他做夢都想快點結束這礙事的關注。
偌大的餐廳靜得很,莊家直系連同老少家屬都在望風,怕一張嘴就被家主或老太爺拿來撒氣,殃及池魚。
陳子輕作為便宜爸,猶豫該不該拿出被曾經的便宜兒子揭露傷疤的不快。
溫婉柔和的莊夫人看向他,出聲道:“予恩叫習慣了,需要時間改,惘雲你不要介意。”
陳子輕說:“他爸不介意就行,我無所謂。”
等等,我偷瞄裴清然的時候,他臉紅什麼,搞得跟我們有私情似的,是不是有病!
裴予恩捕捉到這隐晦的一幕,臉瞬間就臭了,年夜飯比石頭子還難以下咽,硌嗓子。他把碗筷一丢就離桌,去參加朋友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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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飯沒吃完就收到了裴予恩的信息。
—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個人别去我爸的閣樓。
陳子輕心說,要你管。
—小叔,求你回我一下。
陳子輕不回。直到裴予恩求了他三四次,他才不快不慢地回了一個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