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讓他有一瞬間的晃神,他眨了眨眼,走過去扒在沙發背上,探頭看閉着眼眉頭緊皺的周今休。
一看就是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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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今休後半夜沒睡,他用力攥着領帶夾,眼裡熬出一根根血絲,天沒亮就一個人離開了秋水湖。
當晚,燈紅酒綠的酒吧裡
陳子輕坐在周今休旁邊,看他點了杯牛奶喝,傻眼道:“你又不擔心我了?”
“還有心思過來維持人設呢……”
陳子輕嘀咕了一句,理性告訴他,周今休的第三重身份為國為民,确實比小情小愛重要。
不多時,周今休帶了個唇紅齒白的男孩去酒店。
周今休徑自去沙發那邊,他周身全然沒了在酒吧的放松慵懶,浮現出來的是令人心驚膽戰的戾氣和壓抑:“開始吧。”
“我才剛進來,一口水都沒——”
男孩被一擊陰森森的冷眼釘在原地,那眼神很不正常,是發瘋的前兆,當事人自己都沒意識到一點。
“施主别急。”
男孩脫下風衣,裡面竟是一件紅布金線的袈裟,而他的背包裡是佛家所需物品,他竟是個貨真價實的和尚。有頭發的和尚,還俗了。
陳目瞪口呆,幾秒後,他想到了什麼,眼睛睜得大大的。周今休不死心,還是想把他招出來。
自己做不到,就找了内行。
“我接到施主的電話,還讓我喬裝過來,我想肯定是跟緊急的事情。”和尚面帶微笑,“所以我隻是簡單收拾下,就立刻趕過來了。”
周今休沒有半分寒暄的迹象,天知道他都多怕那個靈魂不在了。
現在他的所有表象都一碰就碎。
他因為這個突如其來得意外,意識到那靈魂的重要性和意義遠超他想象,他如同行屍走肉。
周今休把需要給那人招魂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周今休的叙述,和尚點頭道:“關于招魂的法事并不複雜。”
“但聽你說,你的朋友似乎是被人害死的,那就有可能是怨鬼了。”
“如果是招怨鬼的話,恐怕……”
“應該不會。”周今休嗓音幹啞地打斷道,“我有種直覺,他并沒有變成怨鬼。”
“好。”和尚雙手合十,“這樣的話,那我們就開始吧。”
一個簡易的法壇很快就擺好了,佛像以及香燭一應俱全。
和尚拿着佛珠念了一會經文,以後便拿出一個裝水的
銅碗。
“施主滴一滴鮮血在碗裡。”
“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