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休告訴他夢見了什麼。
他的睡意驟然褪|去大半,想起自己到這個時間還沒解釋,當初那一槍不是他開的,當時他被下毒不能自主,是老爺子強迫。
正當陳子輕要說這些的時候,就被周今休緊緊抱在懷中。
伴随一句低啞的歉聲:“我不該讓你面臨那個處境,不該讓你難受,還要遭到招不來我鬼魂的煎熬。”
周今休不斷親吻他臉頰和發絲:“我的辭職報告已經被批準了,以後我身心都是你的。”
陳子輕心口燙燙的:“嗯……”
周今休掐過他的臉朝向自己,含||住|他上唇,吮了會,進他嘴裡深||吻|片刻,抵着他額頭說:“輕輕,你要對我不離不棄,就像我對你那樣。”
似強勢的威脅,又似黏||稠的哀求。
陳子輕吃力地喘着氣說:“好好好不離不棄,你先把我放開,你輕點抱我,别勒這麼狠,我快喘不過來氣了。”
周今休在他耳邊說了句話,他一下怔住。
“從今往後,我的生命,靈魂,信仰,它們都将臣服于我的愛情。”
周今休說。!
記者招待會沒辦。
莊家現階段要低調,不能再給圈内制造個談資。
另外,當初因為莊家被牽扯出來的其他家族恨死性莊的了,都在伺機而動,一有機會就會撲上來報仇血恨。
然而讓各方勢力跌破眼鏡的是,莊家這顆眼中釘竟然跟打不死的小強一般,跨過春天迎來熱火朝天的夏季,并且局勢開始反彈。
雖然沒正式的開一場招待會宣布情感歸屬,但陳子輕走哪兒都戴着戒指,和給他戴戒指的人,他們也不刻意保持距離。
業界關系不錯的打聽,陳子輕會說是愛人,是伴侶,而非身邊人,枕邊人,床上人這類輕浮的說法。
周今休消失那段時間,不少家族隐秘地打探他的情況,以為他工作變動,都想着趁機對他抛出條件把他挖到企業做事,隻是沒有哪一方探到準确消息,這樁事邪乎得很,各種猜疑都是關起門來進行,沒傳開。
再就是他時隔半年回歸視野,依舊是莊七爺的秘書身份。
很快的,他的另一身份就不言而喻。
秘書上位了。
有種匪夷所思出人意料,又很合理的奇妙詭異感。
作為當事人,周今休對相關流言蜚語不做表态,包括陰陽怪氣舞到他面前的,他完美诠釋什麼叫賢内助,什麼叫未來的莊家另一個主子,絕不會因為個人情緒和哪個豪門權貴起沖突,把事情鬧大。
周今休都是一笑而過。
隻不過,亂舞的人往往過不了多久,都會遇上不同的突發狀況遭受雞飛狗跳,譬如上門女婿在外養的私生子被老丈人發現,譬如圈内名譽極好的恩愛夫妻各玩各的照片暴露在網上,又譬如哪個家族公婿常年維持情人關系這個秘密被母女倆撞破現場……
.
如今為數不多送出邀請函的社交宴上,陳子輕這個已經淪為三線的家族家主不往前湊,他坐在角落裡翹起腿,轉着無名指上的戒指說:“今休,我覺得你可以歇一歇。”
站在一旁的周今休彎腰湊近他:“什麼?”
陳子輕重複那四個字。
周今休滿臉疑惑:“我不是一直歇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