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嚴重懷疑他要談的事,是想跟莊矣複婚。
要不我把渣賤骨灰盒送給塗荦荦,讓他如願以償的跟莊矣鎖死?陳子輕的思緒被塗小少爺的話聲打斷。
“我無意間偷看了我姐電腦裡的一份實驗報告。”
塗荦荦定性一般,輕易就暴露此行的目的:“七爺,你能不能把莊矣的數據給我?”
陳子輕頓了頓,塗荦荦這話背後的信息量可不小,他那個很有能力的大姐知道他來這裡嗎?知道了會不會抽他啊,盡沒事找事,隻顧情愛,不顧大局。
估計是知道的,也不會抽,習慣了,清楚他無可救藥。
陳子輕暗自思慮片刻,塗荦荦就等不及了,小動作一推,不耐煩也浮現在臉上。
“能不能的,你給個話!”
陳子輕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說:“你想控制他,做決定他生死的主人?”
“什麼控制,我又不是變态。”塗荦荦糾正,“我就想幫他取出芯片,讓他擁有正常的生活。”
陳子輕眼神犀利:“是嗎,我不信。”
塗荦荦的臉部肌肉扭了扭,他見自己處于被動且無法翻盤,一下就汗流浃背。
陳子輕偷偷瞥了眼塗荦荦,對于他的氣場壓過對方這現象,他沒感到稀奇震驚,怎麼說也做了兩年的上位者,裝都能裝出個七七八八。
塗荦荦攥着手:“那能拿利益換嗎?”
現今的塗家是他大姐塗霖領航,勢頭比從前還猛,已然在天時地利人和之下将莊家取而代之,完完全全地占據商界之首,屹立在塔尖,其餘家族都隻能仰望。
塗荦荦不混商場也明白,他家可以騎在莊家頭上撒尿。
可他面對莊家的家主,别說撒尿,騎都騎不上去,他底氣不足,未戰先衰。
塗荦荦試圖給自己打氣助威,他開始提條件,要明碼标價的買走一點都不愛他的男人。
誰知陳子輕說:“塗家又不是你做主,你隻是個搞音樂的,你的榮譽僅限于樂壇,而我在商界,我們不在一條線上呢。”
塗荦荦啞口無言。
陳子輕跟周今休發信息分享情況。
“我聽說了你遇險的事,莊家不太平,他跟着你會有危險,你又不能對他的感情負責,憑什麼把他綁在你身邊?”塗荦荦越往後說就越激動,聲音都尖銳了。
陳子輕哭笑不得:“真是冤枉,我可沒綁他,無論是有形的繩子,還是無形的繩子。”
“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把他叫過來,讓他當着我們的面說。”
塗荦荦呼吸急促,他知道這人沒綁着莊矣,都是他前夫自願的,他懷揣着滿腔的妒恨把牙關咬緊,腦子一亂就說胡話:“你既然沒綁他,那你為什麼不幫我跟他複婚?”
陳子輕:“……”兩件事有關系嗎?我是你的誰啊,别太離譜。
對上男人無奈又好笑的目光,塗荦荦後知後覺自己是在無理取鬧,臉頓時漲紅:“我真的喜歡他,不是他就不行,他那次找我支招,他說你不要他了,那麼可憐卑微,我做夢都想跟你換身體,你做塗荦荦,我來當莊惘雲,我想他愛我。”
陳子輕看着啪嗒啪嗒掉眼淚的帥哥,腦闊疼:“塗小少爺,别再執迷不悟了。”
塗荦荦反應極大:“你懂什麼!”
陳子輕耳膜都要炸了:“我确實沒搞懂很多東西,不過,我知道兩情相悅才算愛情,一廂情願叫舔狗賤骨頭不自愛。”
塗荦荦胸口不斷起伏,“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完整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