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走累了,在一塊石頭上坐下來,他的作不針對張慕生,是覆蓋性的,跟誰都能作。
這會兒他就控制
不住地把酸痛的腿伸到夏觀棋眼前。
“難受了,要我給你揉?”夏觀棋對他的不自重見怪不怪,文質彬彬地微微一笑道,“那我……”
陳子輕驟然清醒:“誰要你揉了,我有丈夫的,用的到你?”
夏觀棋摸了摸鼻子:“你丈夫又不在。”
陳子輕心說,你知道什麼,他就在後面哪個角落盯着。
“北遙,我給你揉了,不會告訴你丈夫。”夏觀棋在他面前蹲下來,伸手去碰他的腿,被他一腳蹬開。
走開,你不想活了别害我,我還想活呢!
陳子輕坐不下去地站起來,他一摸口袋,手機沒在身上,張慕生那死人怎麼還不過來找他,就在後面看他跟别人在一塊兒。
夏觀棋拍着身上的鞋印,靜默了會,突兀地說出自己的困擾:“北遙,警方懷疑是我殺了我表姐。”
陳子輕悚然一驚,欲要去找張慕生的腳步停了下來,他不動聲色地打量夏觀棋,三哥說活埋周愛萍的人影響到他的感情線走向,夏觀棋不能夠吧?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出這人跟他的感情線能有什麼關聯。
“你怎麼不說話?”夏觀棋有些慌地抿嘴:“北遙,你信警方了嗎?”
陳子輕藏起心思:“那沒有,我就是在想,警方為什麼會懷疑到你身上,總有個說法的吧。”
夏觀棋苦笑:“我爸欠了很多錢,我表姐死了,我就能想辦法幫我小姨打理茶園,照顧沒丈夫沒女兒的她生活,小姨對我好了,就會幫我還債。”
頓了頓,他垂下眼睛,輕輕地說:“我想警方可能是這麼推出來的吧。”
陳子輕拖長尾音:“這樣啊。”
“雖然我表姐被害那天,我跟她在一個地方,可我當時在朋友家裡給他過生日,一堆朋友可以作證,我都沒有犯法的機會,我怎麼害她。”夏觀棋輕聲,“我是那種謀财害命的人嗎。”
陳子輕不走心地說:“身正不怕影子斜。”
夏觀棋透露内心的焦慮:“警方一遍遍審問我,還叫心理師觀察我的表情動作,好像把我當成了第一嫌疑人,我怕他們為了破案對我屈打成招。”
陳子輕一雙清亮的眼睛睜大:“怎麼可能,那不就是警方在走流程,不然你小姨怎麼還讓你在茶園做事,再說了,你真要是第一嫌疑人,那你去哪都有警方監視,你看你來這邊玩,警方跟過來了嗎?我看你還是别想太多比較好,想多了就成傻子了。”
夏觀棋搖頭,他眼含感激:“北遙,謝謝你站在我這邊。”
陳子輕斜眼,神經病吧,我可沒有。
夏觀棋離他更近點,低下腦袋說:“你的支持和鼓勵,是我前進的動力。”
陳子輕蹙眉,擱這兒寫小作文呢。
夏觀棋深深吸氣,像是從他身上吸取到了力量:“北遙,你陪我去那邊走走吧。”
陳子輕不給面子:“你自己去,我要回賓館了。”
夏觀棋的聲音裡溢出落寞的懇求:“就一會
。”
“一會也不行。”陳子輕煩得很,夏觀棋這家夥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啊,他想不出自己身上有對方圖謀的東西。
孟于卿是腦子突然有包變得拎不清的前任,趙帆盡對他有想法敢想不敢做,就夏觀棋似乎哪個都不沾,單獨分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