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于卿是腦子突然有包變得拎不清的前任,趙帆盡對他有想法敢想不敢做,就夏觀棋似乎哪個都不沾,單獨分類。
陳子輕的腳步越走越快。
夏觀棋跟個孤魂野鬼般跟着他:“那我送你回去。”
他口氣有點沖:“不要你送!”
夏觀棋無奈地歎息:“北遙,你别跟我這麼生分,就算你失約跑去結婚,我也不怪你,不管怎麼說,我們老同學一場,相逢就是有緣。”
陳子輕一個字都不回了。
.
夜裡,沉睡中的陳子輕被三哥叫醒,他頭腦還沒完全清明就坐起來,沖準備出門的男人大喊:“你要去哪?”
張慕生模糊的身形隐隐一滞,他極其緩慢地向後偏頭,看着本該睡到第二天的人,面部肌肉僵硬詭異,神色冷而陰沉,一言不發。
陳子輕歪着身子摸到床邊牆上的燈開關,按開一個,突然亮起的燈光讓他不适地閉上眼睛:“我問你話呢!”
張慕生握緊門把手,指骨用力到泛出森白:“下樓坐坐。”
“房間裡不能坐嗎?”陳子輕睜開眼,看着衣褲整齊的張慕生,三哥隻把他叫醒,沒說幹嘛,他猜測是阻止正要出門的張慕生,因為時機上太巧。
“算了,不去了。”張慕生把握在門把手上的五指撤開,轉身就去洗手間。
陳子輕跳下床,匆匆踩上拖鞋追進去:“你的褲子口袋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張慕生的太陽穴猛然狂跳了一下:“沒什麼。”
陳子輕沒那麼好打發:“拿出來。”
張慕生盯着不依不饒的愛人,他微阖眼簾,眼底狂躁的殺意早已消失無影,浮現出的是耐人尋味的探究。
怎麼會醒,還醒的這麼巧。
他的老婆究竟有多少他不知道,也摸索不出的能耐。
時間分秒流逝,陳子輕等得汗都下來了,他直接上手去翻找。
張慕生紋絲不動,由着他把手伸進自己的口袋,看他拿出裡面的東西,瞳孔一縮,嘴角顫了顫,臉上表情可愛得要命,很好草。
陳子輕舉起匕首:“你下樓坐坐還帶着這個?”
張慕生閉口不言。
“晚上亂,你怕遇到搶劫的,就帶個匕首防身?”陳子輕仰起臉,“你是不是這麼打算的啊?”
“不是。”
陳子輕心突突跳。
令人難言的死寂過後,他聽到頭頂響起聲音:“江的西邊有個石碑,我想去刻一個‘遙遙和他男人’到此一遊留作紀念。”
張慕生摸了摸他的頭發:“要陪我去刻嗎,老婆。”!
去石碑上刻誰誰誰到此一遊是不可能的,不過,陳子輕還是脫掉睡衣換上衣服,陪張慕生下了樓。
清爽的風吹得人心頭安甯,不包括陳子輕,這會兒L他的頭還是暈的,有點想吐,他被張慕生牽着走在路邊,整個人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