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三千,”趙帆盡識趣,不該問的不問,沒資格知道的就老老實實的當個外人,“咱倆約好時間,我去餐館找你拿符,給你現金。”
“你到我小區門口吧,别去餐館,低調點,”陳子輕有自己的考慮,“這件事你也别告訴其他人,隻有你知我知,你哥知,不能有第四個人知道。”
趙帆盡頭腦發熱,理智迅速下線:“你丈夫都不知道?小遙,你這,我,咱這樣好嗎?”
“我丈夫跟我們不一樣,他那腦子不是正常人的腦子,不需要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懂吧。”
趙帆盡理解不了心上人對他那個沒文化的丈夫的崇高評價,還是所謂的心靈感應,心有靈犀一點通,他酸溜溜道:“不懂。”
“不懂就拉倒!”陳子輕挂電話前說,“叫你哥買個關公放警隊裡吧,以防萬一哪天再沾上邪乎事。”
趙帆盡嬉皮笑臉:“那再找你不就好了。”
陳子輕沒搭話,誰知道他那時候還在不在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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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靠符賺了三千,心裡美滋滋,幹飯都香了……屁哦。
實際是虧了,畫符累死,他給的都是高級驅鬼符,真要賣的話,做點計劃先給自己鍍金當個大師,再往富豪圈裡銷售,一張一棟别墅。
那要是任務,
他就幹,不是就算了,費勁。
陳子輕眼下就等夏觀棋現身,他有種對方就在他附近的感覺,總是毛毛的,陳子輕怕望向春有個什麼事,就叫她暫時把兩元店關了,到他這邊來住,他在房子裡貼了符,畫了陣,有保障,甚至連餐館跟員工身上也廢了心。
夏觀棋是在二七這晚來的。
二七,就是人死後的第二個七天。
當時陳子輕正在跟張慕生辦事兒,張慕生進一半的時候,窗外出現了個鬼影。
幸好他們是在被窩裡。
張慕生沒怎樣,依然生龍活虎亢奮至極,陳子輕卻是從裡到外,從上到下都涼透。
他被張慕生扯過來的被子蓋了個嚴嚴實實,露出雙還濕潤泛紅的眼睛,直瞟窗外。
按理說,張慕生是看不見鬼的。
夏觀棋卻不知出于什麼目的,讓他看見了,他的面上沒半分異常,眉頭都沒皺一下,徑自赤||裸着有不少新舊抓||痕||咬||痕的半身靠在床頭點煙。
陳子輕揣摩不出夏觀棋的意圖,隻看出他這回是知道自己死了,那灰白的臉,滿身的怨氣讓人不寒而栗。
窗戶裡外是兩個空間。
夏觀棋估計是感覺到了某種危險,就飄在窗外,怨恨地透過紗窗瞪着他:“你算計我。”要不是你,我的後半生不知該有多好,我會很有錢,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都怪你!
陳子輕一聲不吭。
夏觀棋眼裡流出兩條恐怖的血淚:“為什麼?”
陳子輕揭下點被子,露出小半張被細細密密親過的臉:“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回答了,我再告訴你。”
夏觀棋獰笑。
陳子輕問道:“周愛萍是不是你殺的?”
夏觀棋頓時就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