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沒誇大,不是一點點像,已經到了接近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地步。”
謝老先生不情緒化,他沉着地講出自己的分析見解:“商家老二不是沈家小子,要隻是單純的長得像,他不會那麼上心,他不可能也學沈家小子找替身胡作非為,現在那人跟他住一起,他護得跟眼珠子似的,沈家小子正在找機會搶人,你們那圈子的一些人也在蠢蠢欲動,兒子,這股風明顯不正常。”
二老迫不及待地走這趟,是為了讓兒子還俗下山。
隻要兒子恢複原來的精氣神,他們就有信心能回到樸城,回到原來的圈子。
可如今的兒子不僅對權勢不留戀,對塵世也了無牽挂,不肯再入。
“要是徐斂
……要是他,那你去晚了,他怕是就成了商董的弟媳,到那時木已成舟,你可真就什麼都趕不上了,你當初不是說要贖罪的嗎,兒子,這或許是老天爺給你的機會。”
謝太太懇求着:你先回樸城看一看,隻有看了,你心裡才能有個數不是嗎,我跟你爸在這兒說再多都比不上你看一眼。?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僧人掃完院子裡的落葉,掃帚還沒放下,就有幾片葉子随風輕輕飄落下來。
樹欲靜,而風不止。
僧人面向二老,一張面龐清瘦至極,依稀可見過去的漂亮乖巧,不到三十的年紀,雙鬓全白,那雙從前慣常帶着笑意,喜歡上徐家小少爺後就被扭曲妒忌滲透的眼中不見悲喜,他雙手合十,嗓音平緩中透着滄桑:“施主,請回吧。”
話落,他就自行朝着禅房走去,一身僧袍飄逸,背影沉靜,看不出絲毫孤獨的痕迹,隻是走路有點不自然,兩條腿都曾讓他父親打斷過。
——在得知他打斷了别人的腿,還沒把人關緊,讓人被找到,東窗事發鬧得太過了,必須給幾家一個說法之後。
謝太太不能抑制地掩面哭出聲來,她失控地拔高音量,尾音帶着顫抖的哭腔:“兒子,你真的不回去看看嗎!天底下千奇百怪的事多得很,科學解釋不通的也有,萬一就是那孩子回來了呢,兒子——”
回答二老的是,緊閉起來的禅房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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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少陵坐在書房。
半小時前,保镖給他打電話,人在進療養院不久就不見了。他屈着幾根手指,節奏緩慢地敲着桌面,旁邊是音量調到最高的手機。
另一邊,被弄暈帶離療養院的陳子輕置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神智迷糊,耳邊有什麼人在自言自語的聲音,聽不清。
“像,真像,比照片裡還像。”
“這臉是真臉,操,牛逼,這都能找出來。”
“頭發的長度,發型跟穿衣風格都一樣,商二公子用心良苦啊。”
“敢情以前的傳聞不假,我還以為那是對他的造謠跟誣蔑,沒想到他真的學人玩暗戀。”
“笑死我了,他也太可憐了吧。”
“還窩囊。”
“真夠廢的,也隻敢在人死後,找個替身發發神經。”
“那鋒利的手術刀往人脖子上一抵,還不是要他脫褲子就麻利兒的脫褲子,要他跪下來舔就跪下來舔,有實力都不會用。”
……
“聽我爸鬼扯,商家的勢力分布基本都在國外,在樸城哪能隻手遮天,我還不是輕松就将人給撈到了手裡。”
“那位是個大忙人,他怎麼可能騰出時間,從國外飛過來處理這檔子小事,給連人都看不住的弟弟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