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是個大忙人,他怎麼可能騰出時間,從國外飛過來處理這檔子小事,給連人都看不住的弟弟撐腰。”
“肯定被商少陵玩過了吧,媽的,髒的我都不玩,但這是他的複制版,破例有什麼不可以的。”
……
陳子輕吃力地撐開點眼皮,模糊的光線裡,一個人呼吸粗重地湊近他,手要往他衣服裡摸,另一隻手拿着一
粒藥,朝他嘴裡塞。
就在藥片快碰到他嘴巴的前一刻,似有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那人謾罵着被外面的人叫出去,一把槍抵上了他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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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子輕的意識漸漸清醒,四肢的虛軟狀态一點點減輕,他撐着胳膊爬起來,發現自己在一張很大的床上。
陳子輕下意識檢查衣服,還算完整,摸摸屁|股,幹的,沒事兒,他顫巍巍地挪動着身體下了床。
昨天感冒才好,今天去複建就惹上了這種倒黴事。
八成是商少陵給害的。
畢竟他一個小人物初來樸城,實在是不值得哪個費這麼大周章給擄走。
眼下的形勢是,他被動的用商少陵的資源複建修養,代價是更被動的進了對方的圈子,難免會沾上一身腥。
說到底,都要歸結于他當年遭遇的那場車禍,人生軌道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改變的。
他失蹤了,商少陵的人不會不知道……
前天早上他還給商少陵處理傷口了呢,雖然他是沖着看長睫毛去的。
陳子輕咬咬後槽牙,擦了把腦門上的汗,他謹慎地走到門口,拽上門把手,一下就給……拽開了?
門沒鎖?!
确定了一下,他按捺住驚喜,小心翼翼地往外探頭,見沒人在外面把守就趕緊跑了出去,邊跑邊向後看,生怕有人追上來。
這是處挺豪華的私人住宅,一個人影都沒有,搞不清人去哪了,寂靜中飽含不尋常的詭異。
不知道是不是陳子輕的錯覺,他總感覺空氣裡有股子血腥味。
陳子輕不敢四處查看,他焦急地摸索着找出口,不知不覺來到個拐角,類似是休息區的地方,看見自己的手機在沙發上躺着,沒多想就沖過去拿。
書房裡,商少陵算算時間,子輕該給他打電話,驚慌無助地哭着喊着向他求救了,他是接不了的,因為他在做手術。
然而商少陵等了又等,手機遲遲沒響。
嗒嗒的敲點聲停了下來,書房一時間靜到了極點。
商少陵無聲地輕笑,看來子輕并沒有走他預想的軌迹,得到打電話求救的機會以後,找的不是他,而是找了警方。
天真。
商少陵接電話,那頭的下屬彙報了什麼,他的面色有一瞬的愣怔:“沒有嗎?”
“對,沒打出去的通話記錄。”
商少陵靠着椅背,既沒找他,也沒找警方,那子輕拿到手機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