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少陵靠着椅背,既沒找他,也沒找警方,那子輕拿到手機做了什麼?
下屬揣摩着主子的心思,回道:“可能隻是看了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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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确定自己被抓了多久就把手機揣兜裡,鬼頭鬼腦地繼續找能出去的地方,所過之處依然沒碰到一個人影。他就這麼來到庭院,望了望不高也不低的翻牆,踩着石頭往上夠,指尖夠到牆邊,費勁去抓,手臂骨頭發出不堪重負的咔嚓響。
不行,不行不行,手抽筋了。
陳子輕放棄地收
回手,随意揉了揉扯疼了的手臂,想想别的辦法,他四處打量,搬了個路燈過來放在石頭上加高。
站上去以後身子很晃,陳子輕垂頭去調整站位,頭頂忽然響起一聲惡劣的笑聲。
他擡起頭,對上一雙卧蠶好看的桃花眼。
認出了來人是他之前在療養院門口見到的,扇自己幾巴掌的那個神經病。
這神經病認識商少陵。
陳子輕想,我在這裡,果然是跟商少陵有關。包括這人的出現。
他眼珠轉了轉,識時務地對趴在牆外頭的男人伸出了手,發出了求救的信||号||彈。
沈不渝掃了眼伸到半空的手,他沒去碰,而是莫名其妙地問了個問題:“知道我是誰嗎?”
陳子輕搖頭。
男人看着他的眼睛,說:“我姓沈,沈不渝,至死不渝的不渝。”
陳子輕一臉不在狀态的表情,完全沒有要對這名字發表一番見解的意思。
沈不渝的面部瞬間就控制不住地黑下去:“裝什麼,你來樸城半個月有了吧,難不成你沒聽說過我的名字,也沒在哪看到過?”
陳子輕很坦誠:“沒有啊。”
潛台詞是,誰管你是誰,跟我有什麼關系。
沈不渝繃緊下颚閉了閉眼,提醒自己别忘了正事,冷靜點,今天安排的節目一個都還沒開始。他的本意是居高臨下地冷冷審視牆内的那張臉,投過去的目光裡卻滲出粘膩的癡迷,聲調都像是在哄:“那我問你,我帥,還是商少陵帥?”
陳子輕毫不猶豫:“你帥。”
沈不渝愣了愣,他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後仰,胸膛不斷震動發出爽朗的笑聲,下一瞬就冷着臉又問:“我跟謝伽月,二選一,你挑一個陪你下黃泉。”
那是誰啊?不重要。
這家夥認錯人了吧,問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奇怪。
不過,這也不重要啦。
當務之急是先從這地方脫身。
陳子輕還是秒答,很認真也很誠懇的樣子:“你。”
尾音剛落,半空中的手就徒然被抓住,那手掌寬大掌心幹燥,抓上來的力氣重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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