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跟我彼此折磨十年,更不會因我死在三十歲。
這一世,他會好好的。
我好像看見蕭北承有些慌亂,他開口想要說什麼,卻被匆匆趕來的侍女打斷。
“世子,我家小姐醒過來了,她着急尋你,怎麼都不肯吃東西,您快去看看吧!”
蕭北承俊美的臉上頓時有了笑意,看了我一眼起身要走。
“等我回來。”
“北承哥哥,”我叫住了他,臉上綻開了最明媚的笑容,“對不起,還有,祝你此後一生順遂,長命百歲。”
蕭北承甚是詫異,莫名不安,“好端端說這種話,我隻是去看看清沐,很快就回來,你乖乖吃東西,等我回來,我有話跟你說。”
說完,他轉身離開。
離律周巳時沒多久了,我起身下床了。
郎中來給我瞧病,還給我開了藥。
我感激笑道:“藥我會好好吃的,多謝大夫,也請您幫我轉告世子,我下嶺南了,請他珍重,勿念。”
等蕭北承見完葉清沐後,便急忙往廂房處趕。
屋内卻不見人影,他找人來問,“白姑娘人呢,她身體還沒好,去哪了?”
下人尚未回答,侍衛卻着急忙慌的趕來。
“世子不好了,出城的路上有山匪劫道,遇事的老百姓挨了一刀都還活着,隻有剛剛被取了心頭血的白姑娘——失血多過死了。”
蕭北承心中一驚,卻很快回過來神,他蹙了眉。
“同名同姓吧,賜婚聖旨都下來了,我們五日後才去嶺南,她怎麼可能此時出城。”
郎中進來禀報。
“世子,白姑娘臨走前讓我有句話帶給您。”
“她已遠去千裡之外的嶺南,各生歡喜,望您勿念。”
郎中的聲音傳入蕭北承耳中,像一道驚雷炸響。
從未失态過的蕭北承,此刻釀跄的幾乎有些站不住。
原來白沁遙那時所說的得償所願,長命百歲。
是對他的告别。
一層薄紅如河水上漲,蔓延到眼眶,蕭北承嘴唇在極力壓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