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承腦子裡一片空白,他從懷中摸出那聖旨。
下一秒,看到那聖旨上的内容時,他全身如遭雷擊,卓然而立的身子顫抖起來。
那上面有白沁遙的字迹,卻沒有白沁遙的名字,她寫下的是葉清沐。
蕭北承陡然想起昨日,白沁遙笑得苦澀。
她道,要成全他與葉清沐。
侯府夫人拍了拍他的肩。
“北承,你以為葉清沐真是服蠱毒自盡的嗎?”
“她勾搭朝廷命官,被其原配夫人發現了,所以她才想方設法認識你,尋你做她的靠山,那原配夫人以為你要同囡囡成婚了,不會再管葉清沐,為了洩憤,這才給她種下蠱毒。”
“自始至終,這一切都與囡囡沒關系。”
一種說不出的酸痛,在蕭北承心底翻騰。
那朝廷命官的原配夫人與葉清沐很快被帶了來。
朝廷命官的原配夫人見蕭北承來勢洶洶,又想到他昨天才取未婚妻的心頭血,去救那葉清沐的命,跪在地上,不打自招。
“世子,都是婦人的錯,婦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這葉姑娘是您的心頭好,這才逼她服下蠱毒。”
“但是是葉姑娘先勾引婦人的夫婿,這才引得婦人不滿啊,求世子饒了婦人這次!”
蕭北承的神色空了一瞬,似是有什麼東西碎裂開來,他看向葉清沐,厲聲道。
“昨日你暈倒前,是如何同本世子說的!?”
昨日,她奄奄一息,哭得淚眼朦胧,對他道。
“世子,您對奴家的好,奴家心裡都記得,隻是您對奴家越好,那白姑娘就越不會放過奴家,您沒有陪她回府,侯爺與夫人便來找了奴家麻煩。”
“奴家自知身份卑微,已服下蠱毒,再無臉面活在這世上……”
可悲的是,他就這樣信了葉清沐的話。
蕭北承向來進退有度,極少動怒,可此刻徹底沉下臉,眸若寒冰。
“本世子千不該,萬不該,信你的話。”
“沁遙的心頭血,不該救你這條爛命!”
“來人啊,将這個女人拖下去,送去天牢!”
四周很快圍上一批侍衛,押住了葉清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