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珩推開病房門,眼中竟然還帶着笑意。
“呦,砸着呢?那我再出去等會兒?”
傅振邦氣得差點當場厥過去。
“我已經說了,我不知道她在哪兒!”
傅司珩沉默從保溫桶裡盛了飯出來。
“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
傅振邦忽然哽了一下。
許久,他才說了句,“我确實不清楚,當時她離開的時候,我也答應了,放她走,以後她的事,我都不會幹涉,雖然,雖然我後來也派人去打探過她的行蹤,但得到的線索有限,隻知道,她應該還在M國。”
“至于那個手镯,是昨天早起傭人在門口發現的,裡邊放着張紙條,是她的筆迹,寫着給你老婆的新婚禮物。”
傅振邦說着,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聲。
“以前,我總覺得拿捏她很容易。”
“到頭來,才發現,她才是那個站在審判席上的人。”
“如果沒有她當初對你做的那些,你還會恨我嗎?”他問完,就沉沉看着傅司珩。
傅司珩冷笑一聲,“如果當初你們沒有那樣對她,她會那樣對我嗎?”
說着,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垂垂老矣的傅振邦。
“凡事多想想自己造過什麼孽,有因,必有果。”
傅司珩說完,轉身往外走去。
到了外邊,他才忽然笑了聲,那聲笑裡,全是嘲諷。
不知嘲諷的是别人,還是嘲諷的是自己。
但很快,他臉上便又恢複了平靜。
就在他準備轉身往外走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人叫了他一聲。
傅司珩回頭,就見林夕正站在不遠處。
傅司珩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沖着林夕點了下頭,就準備離開。
可林夕卻幾步追了上來。
“沒聽到我叫你嗎?”
傅司珩面無表情地停下,“林醫生有事?”
林夕點點頭,“确實是有點事,我這段時間根據你的情況制定了一個新的方案,也許會比現在的更加有效,找個地方聊聊?放心,不占用你太多時間。”
傅司珩和林夕去的,還是上一次林夕和江南聊天的那個咖啡館。
隻是這一次,傅司珩并非一個人跟她一起進來的,而是把在旁邊等着他的祝鵬也一起叫了進來。
林夕看着祝鵬,臉上驚訝一閃而過,而後忽然有些無語地笑了聲。
“傅先生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