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這是幹什麼?”
傅司珩不愛喝咖啡,所以,隻要了杯白水。
他握着水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才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夫人管得嚴,多個人進來,以免産生不必要的誤會,林醫生有話快說,我還有事。”
林夕了然地點了點頭,随後開玩笑般上下打量了傅司珩一遍。
“沒想到傅先生還是個妻管嚴。”
傅司珩卻隻沉着臉,看着她,臉上的不耐煩連掩飾都不掩飾,而林夕卻仿佛沒看見一般。
祝鵬在旁邊都忍不住歎一聲。
難道心理醫生的心髒都這麼強大嗎?
還是說這位林醫生臉皮格外厚?
這若不是陸先生介紹的,估計先生早就翻臉了。
不過林夕也算識趣,說完那句話,便直接把另一套方案跟傅司珩講了講。
“其實說得直白一點,以前的方案都是壓制,比如說陸炀給你配的那些藥,都是用來壓制你的症狀的,但這種症狀往往是壓制住的當時顯得還好,但藥效不會持續多久,等藥失效了,症狀反而會變本加厲。”
“所以,我覺得,與其壓制,不如疏通,也就是把藥效全都激發出來,然後再讓它進入一個衰竭期,當然,也不會上來就完全激發,會有一個一點點讓身體和神經适應的過程,不過,這樣做可能會有點冒險,傅先生您可以自己考慮一下。”
林夕說完,傅司珩還沒說話,祝鵬就忍不住問了句。
“這樣做會有什麼危險?”
林夕手中銀匙輕輕攪動着咖啡,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口,“因為藥效全部激發出來後症狀沒人知道會有多嚴重,所以,可能會有一些無法預知的風險。”
祝鵬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而傅司珩臉上神色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
看不出他是要接受,還是不願意接受。
不知過了多久,傅司珩才語氣平穩地開了口。
“這個方案是誰制定的,你還是陸炀?”
林夕臉上依舊帶着笑,“方案雖然是我制定的,但我也跟陸炀商量過這個可能性,他當時也沒有反對。”
傅司珩點了點頭,直接起身往外走去,“我會考慮的。”
林夕趕緊跟上他的腳步,“那你盡快給我答複。”
傅司珩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推開了咖啡廳的門。
他們剛出去,就有一輛車在傅司珩面前停了下來。
車窗降下來,江南帶着笑意的臉露了出來。
她摘下墨鏡,理了理頭發,才轉頭看向傅司珩。
“傅總忙完了嗎?”
傅司珩唇角不自覺帶上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