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你說爸爸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嗎?”
得寸進尺對念念來說有點過于難以理解。
但她還是說了句,“是。”
江南忽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也隻是一下,快到讓人幾乎抓不住。
但傅司珩眼睛卻猛然亮了起來。
仿佛,這麼長時間來,一直覆在心頭的厚重烏雲,終于撥開天幕,看到了那麼一縷陽光。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傍晚。
祝鵬等得萬分焦急。
傅司珩剛一出來,他便蹭一下站直了身體。
“先生,葉楚柔把藥交出來了,但林夕那邊,她說暫時沒有解藥。”
傅司珩應了聲,坐進了車裡。
療養院陸炀正在馬不停蹄地對藥物進行分析。
見到傅司珩,他也隻是說了句,“再等等,馬上了,确定藥性沒有問題了,馬上就可以用。”
而傅司珩沉默片刻,卻隻說了句,“幫我做個檢查吧。”
陸炀怔了怔。
“怎麼?”
傅司珩,“今天一直覺得有些眩暈。”
陸炀看着他,許久後才說了句,“好。”
檢查進行了一個多小時。
結果出來後,陸炀輕輕吐了口氣。
“不嚴重。”
傅司珩笑了聲,“謝了。”
陸炀啧一聲,“不嚴重,不代表沒問題,司珩,神經系統的問題很難有個特别準确的定性,所以,你也别太不當回事。”
傅司珩點點頭,轉身往療養院外不遠處的一棟小樓裡走去。
小樓地下室建造了一層又一層的厚重防護門。
一直到最後一層打開,傅司珩才唇角輕輕勾了勾,叫了聲。
“葉夫人。”
葉楚柔早已不複先前的盛氣淩人。
這段時間的折磨讓她終于把那一身的刺都收了起來。
她面色蒼白,臉色憔悴地看着傅司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