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等司珏終于罵完。
她嗤一聲,笑了起來。
“罵完了?”
司珏瞪着她,“沒有。”
“哦。”岑安擡起另外一隻手,輕輕在他臉頰上滑動,“那你繼續。”
司珏:“......”
他忽然有些氣急敗壞地推開岑安,轉身繼續往前走去,同時,嘴裡還罵了一句。
“傻逼。”
但下一秒,他腳步便頓住。
動作利索地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扔到了岑安頭上。
“穿上,凍死了我還要負責任!”
岑安把自己從大衣裡扒拉出來,看着他筆挺又不失寬厚的背影,忽然縱身一躍,跳到了他的背上。
“背我。”
“不背,滾!”說是這樣說,但身體卻很誠實地牢牢拖住了她的大腿。
“凍死姐姐了。”岑安一邊叫嚷着,一邊把大衣披到自己身上,随後連同着她自己,帶司珏一起包裹進了大衣裡。
“嘶,暖和了。”岑安慵懶地把頭靠在司珏肩上,目光全都落在他的側臉上,“你打過蔣明淵?”
司珏臉色沒什麼變化,“記不清了。”
岑安咯咯笑了起來,勒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落下一吻。
“行啊,司小珏,知道幫姐姐出氣了。”
司珏原本被她親的那一下,心裡猛地顫了一下。
可在聽到她下一句後,心裡的火熱忽然又涼了半截。
“岑安,再亂動一下小心我把你扔下去!”
岑安歎口氣,在他臉頰蹭了蹭,“你又舍不得。”
司珏張了張嘴,想說怎麼舍不得?
但最後,這句話也沒說出口。
遠處霓虹閃爍,近處兩人相依,岑安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喝多了。
現在這個寬厚溫暖的後背,竟然讓她忽然想起了她分手那天的那個後背。
一樣的溫暖,一樣的讓人覺得踏實。
可是,她明明記得,那天來接她回家的人,是蔣明淵。
而且,若沒有那天那晚。
若不是他的安慰和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