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真開始打人後,除了夏黎是拿鐵鍬往肉厚,還疼,卻不容易把人打死的地方上拍,其他人都是抱着手裡面的鐵鍬上腿腳踹。
夏黎拿着手裡的鐵鍬一邊有節奏的往牛一軍身上拍,一邊在腦子裡面暗戳戳的想:八十、八十、八十……
地上躺了一個人,周圍圍了八個人,直接導緻牛一軍的“占地面積”變得十分狹小。
夏黎連着揮了一段時間鐵鍬,就覺得這東西完全施展不開。
畢竟周圍還有幾個上腳踩人的人,她一掄,就很有可能打到别人。
到最後,夏黎幹脆也不再揮舞手中的鐵鍬,而是抱着鐵鍬,和其他人一樣原地“給自行車打氣”。
踩踩踩踩踩……
“嗚嗚嗚嗚!”想叫又叫不出,把所有痛苦聲都咽回肚子裡的嗚咽,低低的在這條小路上響起。
牛一軍躺在地上頭上還被蒙了麻袋,渾身疼的要死,卻被人摁的死死的動也動不了,喊也喊不出聲。
整個人絕望至極。
在這一秒中,他把自己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仇人全都想了一遍,就連小時候被他堵牆角搶冰棍的小姑娘都想到了。
可人數實在是太多,他都沒法确定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才能讓這些人對他下這麼重的手報複。
“叮鈴鈴鈴!”
一陣自行車車鈴響起。
遠處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怒吼道:“你們在做什麼?趕緊住手!!!”
陸定遠聞言,摁着人的手一僵。
夏黎和衆人立刻收回“踩”人的腳。
怕被認出來,幾人沒人敢吱聲。
陸定遠一個手勢,所有人一股腦的扔下牛一軍,立刻快速撤離。
不是因為打不過那幾個人,而是因為他們還沒喪心病狂到,誰看到他們“犯案”,他們都要把人摁地上揍一頓,和得了躁郁症一樣,見誰打誰,喪心病狂的程度。
他們也隻是為了解解氣而已。
夏黎在被陸定遠拉着走的時候,一個閃念間,思路十分順滑。
放在牛一軍大腿骨位置上的腳一個用力。
“咔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輕響。
聽到這一聲的陸定遠:……
夏黎沒有任何停頓,順着陸定遠拉着她的力道,立刻一起逃跑。
整個撤離過程完全軍事化,速度化,充分展現了平時刻苦訓練的成果,完整表現了他們卓越的軍事素養,不給敵人任何反應的時機,眨眼的功夫,一大群人就已經跑沒了。
原地隻留下一個一手抱着腿,一手抱着沒有一處不疼的身體,在地上打滾,哀嚎的牛一軍。
剛才呵斥夏黎他們的人,快速騎着自行車來到“受害者”身旁。
4人從自行車上跳下來,就立刻開始給地上的兩人檢查身體。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皺着眉道:“這人大腿骨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