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中年男人皺着眉道:“這人大腿骨斷了。
目測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并沒有受内傷,具體情況還要回醫院進一步檢查。”
另外一個檢查司機的人,你聲音十分專業的道:“隻是脖頸處大動脈被襲擊,造成的短暫休克。
人醒過來,應該就沒問題了。”
一個20出頭的男人,在周圍繞了一圈走回來,對一直沒動的青年道:“地上被人撒了釘子,估計是蓄意謀害,不排除報複的可能。”
他視線望向夏黎他們離開的方向,聲音裡帶着幾分猶豫。
“宋主任,咱們真的不用去追嗎?”
那些打人的人把人打成這樣,簡直太可恨了,絕對應該被抓起來。
可是現在這邊有病患,他們必須得送人去就醫。
要不讓一兩個人去看看什麼狀況,跟着看看那些人是誰,到時候再抓?
宋清河自從看到地上躺着的是誰後,就根本沒上手幫忙檢查傷情過。
聽到下屬這麼問,語氣聽不出來什麼态度的道:“還是送人去醫院更重要,而且那幫人那麼多,咱們去了也不安全。
先把人都送去醫院吧。”
牛一軍這些年沒少诋毀定遠,這人挨揍也活該。
要不是紀律不允許,他也早就動手了。
牛一軍被揍,宋清河不但沒覺得憤慨,反而還覺得挺開心。
他唯一在意的是……
剛才跑走的那幾道身影裡,他怎麼感覺有一道特别眼熟?
特别像他認識了二十幾年,快三十年的發小!?
聽說定遠昨天好像就帶着對象回來了,他對象甚至帶了六個保镖,在大院裡引起一陣轟動。
時間上确實有可能。
可轉瞬之間,宋清河又打消了自己這個離譜的念頭。
他那發小從小最是做事一闆一眼,進部隊以後更是隻講求紀律,怎麼可能做出來這麼違法亂紀的事?
剛才一定是他眼花了。
幾人七手八腳的把倆人擡上自行車,就又帶着人,從原路往醫院返回。
騎上自行車後,幾人都在心裡暗暗哀歎。
忙了七八個小時,好不容易從手術台上下來,累得像條死狗。
剛下班想回去睡一覺,就又碰到這檔的事兒,又得原路返回去單位。
他們這運氣也沒誰了。
夏黎他們一路逃跑,在附近繞了好幾回路,這才又跑到軍區牆根附近,确認附近沒人,又從翻出來的那堵牆翻了回去。
幾人進到部隊大院内部,這才對視一眼,全部壓低聲音低低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