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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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年9月完結海廢破文包?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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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碼:https:caiyun.139.commi?1H5C2LJuiDiTY《關山月》作者:花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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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夜闌議事時,底下人來報,元徵又私自出府了。

周遭一靜,部将皆把目光投向岑夜闌,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一隻手搭在沙盤上,淡聲說:“由他去。”

“我們繼續。”

左右互相看看,都是跟着岑夜闌的老人了,想起京城來的那位,心裡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面上卻浮現出不屑來。

皇帝把這麼個扶不上牆的纨绔子弟送來邊境,看來當真是發配了。

元徵是已故先皇後的兒子,聖上唯一的嫡子,行七。先皇後去得早,聖上頗為寵愛這個嫡子,曾有意立他為太子,隻可惜,年幼伶俐的七殿下歲數漸長,言行卻越發孟浪無狀,俨然成了纨绔子弟,禦史台彈劾他的奏折都堆了厚厚一沓。

兩月前元徵同戶部尚書的兒子在花街柳巷打了一架,事兒傳到皇帝耳朵裡,龍顔大怒,直接将元徵以監軍曆練之名送到了北境。

說是監軍,可他一無實權的皇子,到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無異于發配。

何況,北境還有個岑夜闌。

誰不知道北境岑家獨大,整個邊境軍堪稱岑家軍。

元徵到了北境也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主兒,橫行無忌,惹是生非,不知又惹來多少非議。岑夜闌一貫隐忍,對于他的小打小鬧冷眼旁觀,不發作,可幾天前,元徵在校場上聚衆賭博,将整個校場攪得一團糟。

岑夜闌一進校場撞了個正着,臉色陰沉,直接着人去将元徵綁了。

元徵年少,十七八歲,一張好皮囊端的是貴氣,不愧是天潢貴胄。

他支着一條腿,懶洋洋地坐着,和岑夜闌對視,身邊是他的伴讀、親侍,俱是京城來的,兩相對峙。

“放肆,我倒要看看誰敢動?”

岑夜闌神色冷峻,道:“拿下,按軍法處置。”

元徵帶來的人又豈是這些戰火中磋磨出的邊境軍的對手,個個都被打趴下了,就連元徵都沒想到他們當真敢以下犯上,失了先手,被幾個武将按在了木階上,好不狼狽。

元徵怒不可遏,一張臉氣得通紅:“岑夜闌,你敢!”

岑夜闌臉色平靜,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七殿下,你說我有何不敢?”

元徵說:“以下犯上是死罪!你敢打我,就是死罪!”

岑夜岚穿了身黑色常服,腰間别了支馬鞭,鞭子是禦賜的。大宛曾進獻一匹好馬,稀罕的千裡馬,是良駒,也是烈馬。岑夜闌那時同岑熹回京述職,碰巧趕上大宛使臣朝貢,後來少年将軍馴馬的飒爽英姿成為酒後談資,風靡一時,聖上還特意将自己的馬鞭賜給了岑夜闌。

鞭柄上鑲嵌了墨色的寶石,鑲金嵌玉,襯着幾根骨節分明的手指格外漂亮。

元徵到底是皇子。

岑夜闌不聲不響地看着他,元徵年少,仰着頭,眉梢眼角都是一股子矜傲和跋扈。岑夜闌倏然一笑,這人冷冽如刀,笑起來頗有幾分冰雪消融,百花綻放的俏麗——像一朵冶豔紅梅開枝頭,元徵腦子裡突然冒出這句話,自己都愣了愣,還沒緩過神,背上就挨了一鞭子。

元徵:“……岑夜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