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頁)

元徵沒還手,低哼一聲,生受了這一記,舌尖舔了舔口腔裡的血,抓着岑夜闌的手腕說:“岑将軍,你還不是被我這麼個無恥之徒肏得爽了好幾回——”

話被掐斷了,岑夜闌勉力攥着元徵的喉嚨,氣得渾身發顫:“混賬東西——你簡直枉為天潢貴胄!”

他掐得緊,被剝奪了呼吸後的窒息感讓元徵喘不過氣,啞着嗓子說:“岑夜闌,你動手啊,殺了我,整個岑家和你都得死,熱鬧得很!”

岑夜闌盯着他看了半晌,胸膛劇烈起伏着,須臾,卻還是松了手。他下了床,膝蓋一軟晃了晃,又站直了,撿着衣服往身上套。

元徵喘了幾口氣,偏過頭,看着岑夜闌的後背,隻見弄進去的東西都從腿縫裡流出來,岑夜闌脊背僵着,忍得手都攥成了拳頭。

元徵想開口,卻知道再過分刺激岑夜闌,隻怕,今晚當真不能善了。

“岑夜闌,大晚上的你這樣兒還想去哪兒?”元徵恬不知恥地說,“不想看見我,我走就是了。”

岑夜闌冷冷道:“滾。”

說完,像是一刻也不想待,摔門走了。

12

元徵夢見他第一次見岑夜闌的時候。

皇帝寵元徵,皇子大大小小十來個,獨他一個坐在皇帝膝頭,七八歲了,個頭還小,趴在案上看着那個越走越近的少年人。

岑夜闌長了副好皮囊,年紀輕,鋒芒畢露,跟在岑熹将軍身邊上來複命。

皇帝指着岑夜闌對他說:“後生可畏,此子将來必是國之棟梁。”

元徵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皇帝高興,賞了岑熹帶着岑夜闌坐在禦前,離得近,元徵時不時地就偷看他兩眼。元徵一向不喜歡這樣的場面,無聊得很,可他父皇就喜歡帶着他。

岑夜闌坐得筆挺,眉宇之間一股子疏離冷淡的勁兒,元徵想,假正經,小古闆。他從桌上扒拉了幾個荔枝,俱是嶺南進貢的妃子笑,顆顆飽滿圓潤,元徵抓了一個扔岑夜闌。

岑夜闌轉頭看了過來,正對上小孩探究又頑劣的目光,他面無表情地又轉了過去。

元徵又扔他,岑夜闌肩膀被砸了個正着,卻冷着一張臉動也不動。扔了兩三個,元徵抛出手裡最後一顆,岑夜闌終于忍耐不住

,伸手接住了。元徵從皇帝腿上滑下來,悄悄地走到元徵跟前,說:“你叫岑夜闌?”

岑夜闌冷淡地看他一眼:“殿下。”

元徵笑起來,揚揚下巴示意他看自己手中的荔枝:“賞給你吃。”

岑夜闌不鹹不淡地說:“多謝殿下。”

元徵把臉湊到他面前:“吃啊,很甜的,昨兒剛送進宮。”

岑夜闌擡起眼睛,一雙眼睛很漂亮,黑沉沉的,像極了皇帝拿給他玩的黑寶石,元徵拿腳尖踢他面前的桌子:“愣着幹什麼,快吃。”

岑夜闌攥着掌心冰涼涼的荔枝,剝開了,露出裡頭鮮嫩的白生生的果肉,才放入嘴裡,元徵便笑嘻嘻地問他:“怎麼樣,好吃吧?”

岑夜闌寡淡地“嗯”了聲。

元徵盯着他看了會兒,白的果肉,薄紅的嘴唇,吃也吃得慢。須臾之間場景一換,元徵好像又回了那個晚上,岑夜闌被他肏得失神,元徵鬼使神差地湊過去吻他的嘴唇,呼吸是熱的,軀體發膚都熱涔涔的,淌着汗,緊挨着,讓人沉溺。

元徵摸着岑夜闌的下巴、鬓邊,親吻越發熱烈,拿齒尖磨他脖頸,咬出痕迹。

突然,元徵就醒了,直愣愣地瞪着床簾看了會兒,聽見雨聲,這才想起自己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