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5頁)

岑夜闌打斷他的話:“不用管他。”

蘇沉昭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岑夜闌淡淡道:“殿下矜貴,自有專人準備膳食,無須你我操心。”

蘇沉昭點點頭,笑道:“那你想吃什麼?”

元徵見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氣氛融洽,岑夜闌語氣雖淡,眼裡卻沒了那股子淩厲厭惡,心裡就不痛快起來。蘇沉昭伸手去摸岑夜闌的額頭探溫度,岑夜闌竟也未躲,頓時元徵臉色越發陰郁。

蘇沉昭突然想起他還沒搗完的藥,急急出門,屋子裡隻剩了岑夜闌和元徵。

元徵冷笑了聲,盯着岑夜闌,說:“岑将軍這不是病了,是樂不思蜀吧?就小蘇大夫那樣兒的,能滿足岑将軍嗎?”

“閉嘴,”岑夜闌冷冷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龌龊!”

元徵心裡燒着火,笑了一下,說:“是,高潔如岑将軍,還不是被我肏得高潮連連,含了一肚子精。”

岑夜闌:“你……!”

他閉了閉眼睛,眉宇間露出幾分疲憊:“元徵,七殿下,你恨我抽你那二十鞭子,要折辱報複我,如今也做了,放過我,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行不行?”

元徵看着他,怔了下,慢吞吞地笑道:“岑夜闌,你這是求饒?”

岑夜闌袖中的手攥成了拳,指甲嵌得掌心生疼:“……是,求殿下,高擡貴手。”

元徵心裡沒來由地越發煩躁,這明明都是岑夜闌自找的。元徵看了片刻,踱近了,湊到他耳邊緩緩地說:“那怎麼行,我還沒玩夠。”

14

蘇沉昭這醫館不是長住之地,岑夜闌到底是又回了他的府邸。軍中事忙,越是近冬瀚州一帶戒備就越發森嚴,因為每每于此,外族總要來肆虐劫掠一番。

岑夜闌忙碌之餘,對元徵是能避則避,這人是皇子,又拿捏着他的把柄,岑夜闌沒法動他。要換了别的身份,隻怕元徵屍體都爛在了北境無垠的荒漠裡。

可元徵是皇室,岑家曆代忠于大燕,忠于皇室,岑夜闌不能讓岑家數百年聲名毀在他手裡。

偏偏元徵恣意妄為慣了,岑夜闌越是有所顧忌,元徵就越是得寸進尺。

城牆數丈高,綿延起伏,正值冬雨初停,蒼穹罩了晦暗白霧一般,陰沉沉的。

岑夜闌掐着元徵的手腕,這人瘋狗似的壓在他身上咬他的嘴唇,說是親吻也不是吻,反倒像野獸間的壓迫争奪,侵略性十足。岑夜闌後背是冰冷的城垛,他幾乎掐住了元徵的腕子脈門,但弄得越疼,元徵咬得越狠,不過須臾,呼吸都在唇齒間的血腥味裡變得急促。

百步之外就是一個守城的将士,和岑夜闌不一樣,元徵荒唐事迹一籮筐,壓根兒不憚任何人發現。

岑夜闌巡城,元徵便跟了過來。他是監軍,要巡視城防,岑夜闌也說不出一個“不”。

元徵看着岑夜闌冷冷清清的模樣就按捺不住,他見過岑夜闌眼眶通紅、滿面情潮的樣子,兩相比較,元徵喉嚨發緊,盯着岑夜闌和守城将士說話時張合的嘴唇,他說了什麼,元徵全沒聽見,卻回味起岑夜闌嘴唇的柔軟。

元徵腕子似乎都斷了,堪堪松開岑夜闌,舔他的嘴唇,疼得悶哼了聲,索性又往岑夜闌耳廓上咬了一口,語氣嘲弄:“岑将軍,何必露出這貞潔烈婦的姿态,不過親個嘴,反正我們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

岑夜闌嘴唇舌頭都在發麻,眼神冰冷地盯着元徵,氣到一個字都說不出。

元徵和他對視,岑夜闌沒留情,恨極了,掐得更緊,元徵疼得額頭都出了冷汗,嘴角卻挂了抹笑:“岑夜闌,我記仇得很,你弄傷了我,我總是要還回來的,還不如乖乖聽話。”

岑夜闌猛地甩開他的手,用手背擦嘴唇,唇還發着燙,令他厭惡至極。

元徵看他嫌惡的樣子,心裡陡然燒起一股火,燎得他渾身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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