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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徵說沒玩夠,就當真是難纏。他想,該是岑夜闌那副怪異的身體,才讓他這麼惦記。
他不是不通人事的雛兒,他是頂風流浪蕩的纨绔,開葷早,如今卻像剛嘗禁果的少年人,夢裡都總惦記着那檔子事。明明那樣冷硬的男人,底下卻生了個柔軟多情的女穴,又嬌又嫩,敏感得不行,元徵拿手一揉就在他手裡顫動吐汁。
元徵煩躁地推開懷裡的女人,這是個雛兒,幹淨嬌軟,怯生生地含了眼淚,驚惶地望着他。以前他最喜歡這樣兔子似的女人,城裡的纨绔從方靖等人處摸透了他的喜好,尋了這麼個上品拿來讨好元徵,誰想,卻觸了他的黴頭。
方靖說:“阿徵,你不喜歡?”
元徵冷着臉,半晌,說:“有男人嗎?”
方靖錯愕地看了他一眼,以前倒也不是沒玩過娈童,可元徵向來偏好姑娘。
滿堂紙醉金迷,絲竹管弦,座上盡都是纨绔富貴子弟,聽見了,當中一個笑起來:“殿下今兒想換換口味,那自然是有的。”
确實是有的,十幾歲的少年,生得白白淨淨眉眼精緻,乖巧地跪在元徵身邊,蹭他的手,往他胯下湊。厮磨了片刻,元徵突然伸手捏着少年的下巴,盯着那張臉看了兩眼,用力甩開了,罵了句“滾”。
幾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問:“殿下想要什麼樣的?”
元徵一擡手,喝光了杯裡的酒,左手摸了摸右手手腕,還有幾分疼,若非穿的窄袖,隻怕還能看見幾道痕迹。
他随口說了兩句,方靖愣住了,說:“哪有這樣的?”
“可不是,殿下說的簡直就是怪物。”
元徵想起岑夜闌,心裡冷冷道,就是欠肏的怪物,合該被他鎖在床上肆意狎玩。
忽然聽有人笑了聲,輕浮道:“雌雄同體,玩起來說不定别有一番滋味,不知殿下在何處見得這樣的——”
話沒說完,那人驚叫一聲,卻是元徵抄起桌上的酒壺砸了過來,刹那間激起四座驚叫。
元徵面色陰沉地盯着那人看,吓得對方哆哆嗦嗦,面如土色,周遭都跪了一地。方靖也吓了一跳,要說什麼,元徵看他一眼,他頓時将話吞了回去。
元徵漠然道:“今天的話,誰敢往外提一句,我就割了他的舌頭。”
一場酒宴不歡而散,元徵滿心煩躁,都是岑夜闌,攪得他玩都玩得不痛快。他喝了酒,闖進岑夜闌書房時,岑夜闌正在看兵書。
岑夜闌皺了皺眉頭,那小子死死地盯着他看,眼神讓岑夜闌後背都發涼,還沒反應過來,元徵已經靠近了,手臂撐在書桌上,說:“岑夜闌。”
岑夜闌臉色冷淡,将桌上的信箋抽了出來,說:“京城來信,孟大人将會來瀚州。”
乍聽見那三個字,元徵還沒反應過來,半晌才說:“我舅舅?”
岑夜闌點頭:“孟昙,孟大人。”
孟家是大燕的大族,百年書香世家,孟昙正是元徵的親舅舅,朝中右相。
他此番來,說不定是要将元徵接回去的。
元徵渾不在意地“哦”了聲,看着岑夜闌,岑夜闌今日在家中,衣襟微敞,露出修長的脖頸,兩截鎖骨很是漂亮。元徵突然伸手摸岑夜闌的脖子,低下頭,好像聞到了岑夜闌身上幹淨清爽的氣息,咽了咽口水,啞聲說:“岑夜闌,你是不是故意勾引我?”
“荒謬,”岑夜闌自看見元徵就皺起的眉頭擰得更緊,怒道,“要撒酒瘋回去撒。”
元徵說:“你就是在勾引我,”他摩挲岑夜闌的嘴唇,吐息熱又危險,“岑夜闌,你不是想我放過你嗎,行——”
岑夜闌擡起眼睛,如一汪深潭水,鼻挺唇薄,冷峻又漂亮。元徵說:“你給我肏,等我玩膩了,我就放過你。”
岑夜闌嘴唇抿緊,隐忍着,有幾分屈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