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3頁)

岑夜闌含得艱難,捧着那根東西,不小心磕着了,元徵皺着眉頭掐他的雙頰,對上岑夜闌的眼睛,剛想生氣,卻一下子消了火,手指摩挲濕潤的嘴唇,深入口中的指腹碾磨齒尖,說:“将軍怎麼這麼笨?”

他一手握着自己的性器,轉而掐着他的下巴往他口中送,說:“将軍别隻顧着含,拿舌頭舔。”

岑夜闌的鼻尖都蹭着了少年人濃密的恥毛,他喘不過氣,撐得腮幫子發酸,好像那根東西要就這麼肏入喉嚨,緊張得不行,無意識地吞咽着,頂得深了,嗓子眼裡發出幾聲脆弱的哽咽。他青澀地舔着莖身、陰囊,扣在他後頸的手驟然抓緊了,又緩緩松開,摩挲他赤裸汗濕的肩背。

掌心下的軀體瘦而不弱,千錘百煉一般,留着各種傷疤,透着男人的性感。可岑夜闌底下卻生了那麼個柔軟濕嫩的雌穴,仿佛能容納所有罪惡不堪的欲望,元徵拿腳一碰就發抖,淫水潺潺,勾着人去粗暴地堵上。

元徵呼吸粗重,聽岑夜闌含糊不清地催他:“為什麼……還不射?”

“元徵,你快點……”

元徵抓着他的肩膀推床上,那根東西濕漉漉地滑出薄紅的嘴唇,下一瞬,直接頂入了翕張的穴口。

岑夜闌渾身都繃緊了,失控地喘了聲,崩潰地罵道:“混賬,你出爾反爾。”

元徵沒說話,掐着他的腿猛力地抽送起來,直往深處的宮口撞去。岑夜闌再顧不上說話,被肏得神志昏昏,筋骨酥軟。

元徵在宮腔射了一回,抱着岑夜闌汗透的身體,他垂下眼睛,看着岑夜闌右眼下的小痣,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壓上去落個吻。

岑夜闌睜開了眼睛,看着元徵,目光由恍惚逐漸變得清明,元徵愣了愣,不自在地轉開臉,箍在他腰上的手卻沒有松開。

岑夜闌說:“滾開。”

18

夜半三更,書房裡點着燭火。

元徵百無聊賴地看着岑夜闌處理公務,軍中也有許多瑣事,尤其是像岑夜闌這樣,常年戍守北境的邊軍。

燈火下,岑夜闌手裡拿着公文,神态沉靜,眉梢眼角的情欲收斂得一幹二淨,凜然不可侵似的,很是嚴肅認真。

元徵看久了,心裡倒有一點兒佩服,讓他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公文,他半刻就要睡着。年紀很小時,元徵也時常被他父皇拘在身邊,看他批改奏章。一沓又一沓,元徵不耐煩了,将那些奏折稀裡嘩啦地扔了一地,有時會惹惱皇帝被罰一頓,元徵皮實,又是被寵壞的,有恃無恐。對于皇帝的訓斥,半個字也沒入耳。

元徵恍惚地想起那位高居帝位的父皇,踹了踹岑夜闌的書桌,叫了句:“岑将軍。”

岑夜闌沒理他。

元徵說:“當年父皇想留你在京都,你為什麼不留?。”

岑夜闌頭也不擡地說:“與你何關?”

又冷又硬的石頭似的,支起來的都是磨不平的棱角。

元徵氣笑了,又踢了一腳桌子,說:“不知好歹。”

岑夜闌終于擡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殿下看京城好,我卻喜歡瀚州城,各有所好罷了。”

元徵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哼笑道:“這鬼地方有什麼好的。”

岑夜闌看着少年人長開的面容,他少時就見過元徵,那會兒元徵還年幼。不知道為什麼,元徵三天兩頭地跑出宮來将軍府。

岑夜闌不喜歡頑劣的小孩兒,他義父說,帝後情深,先皇後又去得早,隻留下這麼個孩子,皇帝自然是寵的。

錦衣華服的金貴小皇子,永遠都是盛氣淩人的。有一回,元徵要岑夜闌陪同他出行,幾人在熙攘長街上慢悠悠地走。

元徵以前鮮少出宮,皇帝也不允,興許因為去的是将軍府,元徵又鬧得兇,皇帝隻好遂了元徵的意。京都長街熱鬧,各色東西琳琅滿目,小孩兒玩心又重,抓着岑夜闌的手到處跑。

岑夜闌差點将他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