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4頁)

元徵又吻他的嘴唇:“你多信我一分,多愛我一分,好不好?”

岑夜闌受不了他小狗似的舔着自己,分明已經是皇帝了,卻還像個不經事的少年人,求着意中人青眼,心髒都被他問得酥酥麻麻的:“元徵……”

元徵掐着他的下巴,将舌頭伸入他口中,勾着閃躲的舌尖纏綿吮吻,舌頭是軟的,追逐着,交纏着,如深海兩葉舟,抵死一般相互依托。岑夜闌幾乎節節潰退,抓着元徵肩膀的手時緊時松,掙紮得要命。

二人底下都半勃着,一個吻,都硬了,昂昂然頂在一處。元徵含着岑夜闌的舌頭不放,底下攥着對方的陰莖在手裡摩挲,把玩得濕淋淋的,臨了龜頭抵着厮磨頂蹭,弄得二人欲火更旺。岑夜闌沒閉眼,元徵也沒閉眼,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仿佛在看一場清醒的沉溺。

岑夜闌心裡陡然生出尖銳的戾氣,按着元徵的後頸不管不顧就咬了上去,他吻得粗魯又沒章法,卻是前所未有地熱切。

元徵難耐地呻吟了一聲,底下動作愈急,蹭得兩根物事水光淋漓,可這麼弄不過隔靴搔癢。元徵騰出一隻手摸上同樣流着水的雌穴,兩瓣陰唇濕透了,他将将嵌入一根指頭就被歡快地咬緊了,饞得讓元徵躁動不已。

岑夜闌底下原本小小窄窄一條肉縫,青澀還透着股子不經世事的稚氣,是他将岑夜闌底下那口穴剝開肏熟,肏成現在這樣肉嘟嘟的,泛着成熟豔紅的模樣。元徵下身硬得生疼,他狠狠吮了吮岑夜闌柔軟的舌尖,下頭那根猙獰的硬東西就挨了上去,急不可耐地往濕穴裡插。

他一捅進去,岑夜闌就揚着脖子驚喘了聲,脹得疼,卻解了空虛的癢。理智又回了籠,岑夜闌縮着屁股徒然地躲,顫聲說:“出去,元徵——啊,你先出去!”

箭在弦上,元徵繃緊的下颌滾落汗珠,勾勒出鋒銳的線條,他直接沉腰往裡重重一插,盡根而入:“要我出去?”

岑夜闌渾身都繃緊了,一隻手捂着小腹,仿佛能隔着皮肉摸着那根滾燙如肉蟒的硬物,心驚膽戰地叫了聲“元徵”。叫得太驚懼,失了态,眼裡都含着水将掉不掉:“出……出去,别弄了,求你,阿徵。”

元徵看着他,喉頭滾動,着迷地說:“為什麼不讓我肏,嗯?你明明也想要的。”他倏然低笑了聲,胡言亂語,道,“不肯叫我肏,難不成懷了孕?”

他此言一出,當即就抽了口氣,卻是岑夜闌底下驟然夾緊,整個人都劇烈掙紮起來。元徵下意識地扣住岑夜闌的腰,那根玩意兒順勢頂得更深了,竟直直撞上了宮口,二人都急促地喘息着。

岑夜闌一把細韌的腰痙攣一般繃緊,仿佛須臾間就要弦斷,雙眼失神地望着元徵,眼睫毛濕透了,有幾分惶惶然。

元徵緩了緩,伸手就要去摸他的肚子,輕聲笑道:“嗯?是不是,懷孕了怕流産,才不肯讓我肏?”他是玩笑話,岑夜闌卻越聽越心驚,汗濕的手掌抓住元徵的手,張了張嘴,卻委實難以啟齒。他懷了元徵的孩子,卻沒有告訴他,甚至想着自己偷偷生下來,給自己這寡淡漂泊的人生一點牽挂,一點念想。

元徵看着他蜷着的手指,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一個念頭浮在腦海裡,呼吸都滞了滞:“……岑夜闌?”

岑夜闌在他的目光下無處可藏,不知怎的,身體竟顫了起來,他咬了咬牙,開了口:“元徵,我——”

元徵一言不發。

岑夜闌嘴唇發抖,喃喃道:“這是我的……他不關你的事,和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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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夜闌的話一出,不啻晴天霹靂,元徵整個人都呆住了,好半晌才回過神,目光直直地落在岑夜闌遮掩的肚子上,腦子都變得遲緩。

岑夜闌捂着自己的小腹,垂着眼睛,姿态戒備又抗拒,元徵卻渾然不管,耳朵裡嗡嗡作響,慢慢地成了清晰的一句話炸在他腦子裡——岑夜闌懷孕了。

岑夜闌懷孕了。

他不可置信,全無準備,刹那間卻又感到狂喜如洶湧浪潮兜頭落下,擊得他昏頭轉向。

元徵深深地吸了口氣,自岑夜闌穴兒裡抽出陰莖,他有些不知所措,想伸手去碰一碰岑夜闌的肚子,岑夜闌卻往後退了退,戒備地盯着他。

元徵這才想起岑夜闌那句話,那是他的,這個孩子和他無關,和他無關——哈,荒謬!元徵心裡不可控地陡然燒起一把火,太陽穴都隐隐作痛,岑夜闌怎麼敢說這樣的話,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元徵冷聲說:“岑夜闌,你還要藏到何時?”

岑夜闌聽出他話裡的惱恨,抿緊嘴唇,瘦削的肩膀攏在亵衣裡,脊背都抖了一下,如玉山将崩。

“把手拿開!”

岑夜闌呼吸急促,仿佛被逼到山窮水盡,過了許久,才慢慢地挪開了自己的手。亵衣被攥成了一團,汗水洇透了,隐約能見白皙皮肉。元徵死死地盯着,手指緊了緊,才伸出手緩緩貼上岑夜闌的小腹。

掌心燙得驚人,岑夜闌顫了顫,别過臉,眼裡深紅一片,難堪又有幾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