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為人父的二人都沒有說話。
元徵先回過神,他蹲下身,伸手想碰,又擦了擦掌心沁出的汗才慢慢貼上去,呼吸都屏住了,緊張得不行。
岑夜闌有點兒羞臊,卻沒有動,垂下眼睛看着元徵。
元徵貼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半點反應,咕哝道:“怎麼不動了?”
岑夜闌也不知如何回答,就見元徵輕輕敲了敲他的肚子,說:“乖乖,我是父皇啊,理理父皇好不好?”
岑夜闌哭笑不得,不好意思地推開元徵,元徵不甘心,又貼了會兒,孩子還是不理他,元徵委屈地對岑夜闌說:“他怎麼不理我?”
岑夜闌小聲地說:“累了吧。”
元徵又摸了好幾下他的肚子,都沒一點兒動靜。他惦記了好幾日,夜裡總要好好地摸一摸才肯睡覺。
後來當真摸着胎動時,整個人都呆了呆,傻愣愣地對岑夜闌說:“他真的動了。”
岑夜闌被元徵的情緒所感染,一時說不出話,隻靜靜地看着元徵。
元徵倏然站了起來,道:“他踢我了。”
岑夜闌眼裡不覺露出幾分笑意。
元徵似乎是高興得不知怎麼辦才好,眉梢眼角都是為人父的喜悅,猝不及防地對上岑夜闌含笑的目光,不知怎的,竟罕見地有幾分難為情,耳朵都紅了。
岑夜闌坐在床沿,神情平和又溫柔,元徵看着,隻覺心動歡喜得要命,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他。
他吻過岑夜闌的嘴唇、鼻尖,看着圓鼓鼓的孕肚,心軟成了一片,忍不住單膝跪在他身邊,虔誠地落下一吻。
***
床幔遮着,隐約洩出幾聲情動之際的喘息,倏而一隻手探出帳外抓住了床幔,手指蜷着,汗涔涔的,忽松忽緊,拽得床幔晃動。
突然,床幔一下子被扯緊了,片刻之後那隻手滑了下去,還未跌在床上就被攥住了,十指交纏。
帳内都是潮熱混雜着情欲的味道,元徵撩開床帏,發冠散了,赤裸結實的後背有幾道鮮紅的抓痕。他下了床,倒了杯溫水反身回來時,岑夜闌尚且沉浸在高潮中,長腿大開着,鬓發汗濕,腳趾緊緊蜷着,滿身都是泛濫的情潮。
元徵喉結動了動,才射過,底下的性器卻又精神了,他沒有理會,半抱起岑夜闌,吻了吻他的臉頰,道:“張嘴。”
岑夜闌眼睫毛抖了抖,濕漉漉的,宛如淋濕的蝶翼,扇在元徵心尖兒上。他毫無防備地就着元徵的手喝了幾口水,失焦的眼神聚了焦,呼吸也漸漸變得平緩,有些昏昏欲睡。
元徵拿拇指抹去他嘴唇邊的水迹,岑夜闌身子愈重,體力也越發不濟。偏偏底下那口雌穴饞得要命,比孕前還要濕潤緊緻,又敏感,一弄就流水,于元徵而言簡直成了甜蜜的酷刑。
元徵給岑夜闌擦幹淨了身體又躺了回去,渾身都熱,卻還要摟着岑夜闌,吻他的肩膀後頸堪堪解饞。
岑夜闌閉着眼睛,睡意朦胧,察覺元徵那根東西昂昂然地抵着自己,含糊不清地說:“要進來嗎?”
他說得輕,元徵卻聽得清楚明白,呼吸陡然變得粗重,他喘了聲,掌心眷戀地摸了摸他的肚子,悶悶道:“先欠着。”
他像隻沒吃飽的小狼崽子,銜着他的肩膀磨了磨牙,手指摸上他的乳頭,奶尖兒立着,紅如瑪瑙,勾得人肆意揉捏。
突然,元徵說:“阿闌,你這兒好像大了。”
岑夜闌低哼了一聲,分明力道輕,乳頭卻疼得厲害,滾燙得像發着燒,腦子裡一時沒反應過來,說:“……哪兒?”
元徵将他翻過身,仰躺着,徑自撐起身看着胸膛的兩顆奶尖兒。興許是懷孕所緻,小小的奶頭大了,胸部鼓脹,竟如同要發育似的,底下肚子圓滾滾的,透着股子扭曲又糜豔的風情。
元徵直勾勾地盯着,嗓子發幹,半晌,低頭含住奶尖兒,聲色迷離地說:“阿闌的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