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夜闌愣了愣,說:“餓……餓了,餓了怎麼辦?”
奶娘彎腰自他懷裡接過孩子,道:“喂奶就好了。”
岑夜闌登時反應過來,叫胡人聞風喪膽的大将軍刹那間紅透了臉,幹巴巴地杵着,奶娘自去了屏風外,隔着一扇屏風,隐約能見婦人摟着孩子哺乳的場面。岑夜闌隻看了一眼,臉頰更如火燒,不知怎的,胸口都隐隐脹疼起來。
他魂不守舍,連乳娘都不敢看了。
那是他的孩子,岑夜闌想,他是她的生父,還是她的生母,不像樣的,不可對人言的生母。
當真是荒唐。
岑夜闌隻覺乳頭脹得越發疼了,不堪碰,不堪想,可更難以啟齒的是,裡衣竟好像洇濕了。岑夜闌恍恍惚惚的,好像聞着了奶腥味兒。
3
哺乳大抵是母親的天性。
原本是奶娘哄着睡的,可不知怎的,小家夥竟會認人了,離了岑夜闌就張嘴哭,鼻尖紅通通的,黑葡萄似的眼睛裡沁出水珠子,仿佛懵懂之際就已經學會了怎麼拿捏人。
岑夜闌無可奈何,隻能讓奶娘交代了一些要緊的,讓她睡在隔壁的小房間裡,以備夜裡岑夜闌招架不住。
好在岑玉還算聽話,窩在岑夜闌懷裡,咿咿呀呀的,不多時就睡着了。
岑夜闌看着小家夥的眉眼,眼裡心裡都軟成了水,他低頭吻了吻孩子的眉心,越想越是不可思議,還有些隐秘的歡喜。
可睡到半夜,小孩兒就哭起來,岑夜闌怎麼哄都不管用。
猛地想起奶娘說的,岑夜闌手抖了抖,看着奶娃娃餓得直掉眼淚,顧不上羞恥,胡亂地揭開衣襟,可解了衣服,卻傻住了,渾然不知要怎麼辦,羞恥又焦急。
他胸膛白皙,幾道舊疤交錯,綴着紅透的奶尖兒,胸乳微隆,如同遲來的發育,畸形而豔麗。
元徵推門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個場面。
他的北境大将軍,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敞着衣襟,笨拙地想将自己的乳頭往孩子口中放。
奶尖如同熟透的紅果,滲出白汁,透着淫靡又聖潔的風情。
元徵怔怔地看着,整個人都呆住了,咽了咽,方覺出嗓子幹得厲害。
四目相對,岑夜闌手足無措地望着元徵,面紅耳赤,手指發顫,下意識地想遮,可懷裡的孩子喝不着奶水,又哭了起來。
元徵回過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幾分狼狽,盯着岑夜闌的眼神卻變得兇了。
他擡腿走到床邊,撥開岑夜闌蜷緊的手指,發汗的掌心握住乳肉,夾着溢奶的奶尖兒,他低頭咬着岑夜闌的耳垂,聲音喑啞,說:“長甯在哭。”
“接着喂她,嗯?”
4
岑夜闌沒想到會被元徵撞個正着,腦中嗡的一聲,一片空白,反應都變得遲鈍了,笨拙又青澀,可身體卻是成熟的。
元徵想,他親手喂熟的人,為他誕下了他的小公主,流着奶,淫靡色情。
元徵聞着都是濃郁的奶腥味兒,指頭掐着乳肉,把着奶尖兒往孩子口中塞,孩子餓狠了,叼着奶頭就用力地吮吸。
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岑夜闌自暴自棄地将額頭抵在元徵的肩膀,不敢看。到底不是适合哺乳孕育孩子的身子,也不知是被吮得發疼,還是被掐得疼,岑夜闌的喘息裡都多了幾分壓抑的哽咽。
元徵無端出了一身汗,偏頭胡亂地吻岑夜闌的鬓發、耳朵、脖頸,焦躁又有幾分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