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個痰盂接污血,直到擠出的血變成鮮紅色才罷手。
又等了好一會兒,躺着的将軍古鐵豪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井堂?“
“是我将軍。你感覺怎麼樣?”井堂大喜。
“我感覺挺好,嘔……”
顧梅朵急忙把遠處的痰盂拿過來,接住污血。又手快腳快地拿了水來,給他漱了漱口。
古将軍輕輕對她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人救了,該走了。顧梅朵對井堂說:“我可以走了嗎?”
井堂看了看古将軍,似乎想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了。
古将軍微微點頭,扶着床沿,慢慢下了床,伸伸胳膊,踢踢腿。
“井堂,我感覺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好。這段時間總躺着,身子都僵了。現在我就想騎上馬,跑它幾圈兒。”
顧梅朵走到床邊,拍了拍床,毫不客氣地說:
“你現在氣血兩虧,還是老實點兒,趴着吧。”
一副你要聽我指揮的臭屁樣。
井堂很不厚道地笑出了聲,顯然現在心情大好。
将軍狠狠瞪了井堂一眼。
福伯看自家少爺心情好,走過來對顧梅朵說:
“小兄弟,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顧梅朵打蛇随棍上,“我知道你們這些人不喜歡欠人情,所以我的藥,就算是賣給你們的。”
然後小手一伸,指向井堂,意思是:“給錢。”
井堂看看她伸出的小瘦爪子,又看了看她揚起的精緻的小臉兒,一副認真讨債樣,覺得很好笑。
豪爽地對福伯說:“福伯,給錢。”
福伯也被自家少爺的好心情感染了,少爺有多久沒笑過了?真好。樂颠颠地跑去拿銀票。
顧梅朵接過福伯遞過來的銀票,看也沒看,就收了起來。
然後打着哈哈對井堂說:“哎呀,還是有錢人好呀,随手就是……對了,你們給我多少來着?”
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小臉認真地看向福伯,一副虛心求教樣兒。
井堂實在ren不住,笑了,福伯也笑了,“三千兩。”
“三千兩呀?”皺起小眉頭。
“怎麼,嫌少呀?”井堂問。
顧梅朵并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也不是個很喜歡開玩笑的人。
人和人相處,講究個緣法,她就感覺和這兩人對脾氣。和向家爺倆相處,就沒這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