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人微微一笑說道:
“不急,我隻是有幾句話想問問小姐。”
郁可安看着他:“你請問。”
這男人的目光倏地變得犀利起來,緊緊盯着玉可安,卻輕輕地說道:
“我就是想知道,小姐,你這麼做,倚仗的是什麼?”
郁可安笑了,“我憑什麼告訴你?”
中年男人不緊不慢地說:
“就憑我是遜河縣商會的副會首。”
明白了,郁可安現在可以十分肯定,蔔家那爺倆就是這個人的馬前卒,孔家如果倒了,會首的位置,非這個人莫屬。
郁可安想着,這個人也就三十出頭,就憑他剛才的所作所為,肯定是一個能力強悍的人。
孔家的這次危機,是不是這個人主導的先不論,自已這次如果不能讓他心服口服,孔承德的這個會首,估計也坐不穩。
而且這個人絕對是個深謀遠慮的人,剛剛自已問他是不是來要本金的,他隻是說,不急,而不是說,不要。
為什麼不急呢,他肯定是想探探自已的底,如果自已能鎮得住他,自已還有倚仗,說明自已有能力幫助孔家度過這次難關,那麼這本金他就不要了,跟着孔家肯定會有更多的好處。
如果自已隻是随便出手幫了忙,幫助孔家暫時過關了,相信他絕對會毫不客氣的拿回他的本金。
郁可安想到這裡又笑了:“能知道先生的高姓大名嗎?”
“李玄深。可以知道小姐的芳名嗎?”
郁可安想了想,然後從随身挎包裡把賜婚聖旨拿出來,遞給他。
李玄深看到聖旨,頓時一愣。
他急忙從袖袋裡掏出手帕,仔細地擦了擦手,然後恭敬地接過了聖旨,展開飛快的看着。
幾息的時間他就看完了,他很快把聖旨卷好,雙手還給郁可安:
“請郁小姐收好。”
郁可安接過聖旨又放回随身挎包:
“李先生想要回本金,馬上過去簽字畫押吧,過了這個村還真就沒這個店兒了。”
李玄深滿含深意地笑了:
“小姐說笑了,做生意有賠有賺,已經拿出去買了貨物的錢,怎麼還能要回來呢。
我等孔兄忙完了這裡的事情,我就去他的倉庫把我的布拉回去。”
果然如此。
郁可安就想着,肯定是自已剛剛多次提到了那些布,洩露了玄機。
“李先生何必多此一說呢,那布放在孔大叔的倉庫裡很合适,不用再挪了。”
“也好,那在下就不打擾郁小姐。”
李玄深說完,走到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站好,這個人如果不想讓别人發現自已,絕對能把自已隐藏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