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梅朵叫了一聲:“馬知府,你什麼意思啊?谷氏站着,為什麼楊淮要跪着?”
聽到這話,馬誠心裡一喜,看來這姑娘還是比較好糊弄的,這其中的原委她一點不懂啊。那自已就随便忽悠一下,把她打發了得了。
“谷氏是原告,楊淮是被告。”
“馬知府,我雖然年輕,有些事兒我還是懂的。楊淮是舉人吧,功名在身的人,不是見官不跪嗎?難道到了馬知府這裡,你給改了?
那有機會我得問問安親王,是不是這麼一回事。我就說,是你說的。”
“哎喲,是本官一時糊塗,忘記了。來呀,把楊淮扶起來。”
看到楊淮踉跄的身形:
“他受刑了吧?有功名的人,見官不跪,刑不上身。你這是幹啥?”
“呵呵,是本官太生氣,覺得他做出來的事兒,太可惡,一時忘記了,這才叫人打的。”
“哦,忘記了?那這個漂亮的小娘們,怎麼可以站着?來告狀的人,不是都應該跪着嗎?還是你憐香惜玉,舍不得,還是她事先給了你什麼好處啊?”
聽到顧梅朵這麼一說,馬誠可是吓壞了:
“不,不,不!姑娘别瞎說。本官隻是看着她身材柔弱,才讓她站會兒的,一會兒還是要跪的。
原告,你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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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官兒是買來的吧?
“如此看來,律法在馬知府你這裡,什麼也不是啊。你想打人就打人,你想叫誰跪着站着,他就得跪着站着。
天高皇帝遠的,你就是這裡的天啊!大黎的王法呢?”
“放肆!雖然你和安親王關系不錯,可是,也不能往本官身上潑髒水。本官可是忠君愛國的好官。”
“廢話少說,馬知府審案吧,我們還有事情,趕時間。”
馬誠也想早點把顧梅朵打發走。
他一拍驚堂木:“原告,你把事情經過說一遍。”
谷氏一聽,立即紅了眼眶:
“大人,小女子自從守寡以後,上侍奉公婆,下關心小叔,從來不敢做什麼違背仁義道德的事情。
公婆對我也很疼愛,像女兒一般。小叔也很尊重我,經常攢些工錢回來貼補家用。
這次小叔回來過年,公婆和我都很高興,我還做了些好吃的,他回家來,路太遠,很辛苦,給他補補。
誰知道,今天早上,我一起來,他就推開我的房門要進來,我頂着門,問他有什麼事情,他沒說。
我聽了半天,外面沒聲音了,我這才打開門,誰知道他一下子就撲了過來,想要抱住我。
我用力推他,可怎麼也推不開,我隻好喊人了。有人跑來了,我想回自已房間,他拉着我,要我說清楚……我們就吵了起來。後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馬誠一拍驚堂木:“被告,你有什麼要說的?”
楊淮感覺很丢臉,自已一個讀書人,被寡嫂誣陷行為不軌,又遇到這麼一個糊塗的知府,自已有理說不清。
“大人,我剛剛已經說過了,事實并不像我嫂子說的那樣。早上起來,我推門出來,是她先抱住我的。我推開了她,她就叫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