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善寶則是提着考籃沖着他們跑過來,叫道:“快回家,快回家,我要淨手。”
衆人:……
滿寶都驚恐的問道:“學監裡沒有茅房?”
白善寶一言難盡道:“我去過一次就不想去了,趕緊回家。”
大吉便提過考籃,周四郎把馬車趕了過來。
等上了馬車滿寶才問道:“考得怎麼樣?”
“還行吧,”白善寶想了想道:“挺難的,不過所有的問題我都答上了,還寫得特别的滿。”
白善寶心有餘悸道:“尤其是最後兩道題,我一道題一張大紙,因為要寫的多,所以那兩道題沒打草稿,好在我檢查過一遍,基本上錯字都改過來了,隻有兩個而已。”
滿寶道:“你前面寫的太慢了吧?”
“有點兒難,”白善寶歎氣道:“本來我以為能在一個時辰内寫完那些題目,然後剩下一個時辰就寫那兩道大題,結果根本不行,好在我午食過後沒休息,直接先謄抄前面的,不然後頭我估計沒時間檢查那兩道大題。”
“題目是什麼?”
白善寶沒來得及回答,他們便回到了家,他先跳下馬車沖進家門,高聲道:“一會兒告訴你。”
等白善寶洗了手回到書房時,莊先生也坐在了書房裡。
他便提了筆在紙上寫下那兩道大題的題目。
白善寶雖然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考試,但考試結束到現在也有好一會兒了,他已經琢磨出來。
這次考試的重點恐怕還是看後頭的兩道大題。
他道:“先生,後面的兩道題目,一道是出自《詩經》中的‘生民’,還有一道則是問計流民安置。”
莊先生驚訝,“這麼難?”
白善寶也點頭,“是啊,好難的,前面的幾道題也不容易,卷子才發下,我前後便有人說,這比往年的府學考試要難上兩倍。”
莊先生沉默了一下後問道:“你還記得自己的答案嗎?”
“不敢說全部記得,但大緻卻是知道的。”
莊先生便點頭,道:“那你寫下來,我改一改。”
白善寶:……那得好幾個時辰吧?
莊先生也想起來他剛從考場裡出來,道:“算了,你簡單的說一說你是怎麼回答的,尤其是這後兩道題。你答上了嗎?”
“這是自然的,”白善寶很自信的道:“《詩經》我是讀熟了的,雖然‘生民’很難,但我也是背了下來,且理解的,它看似寫的是後稷的一生,但其實寫的是先祖,是萬民,并不特指後稷一人。”
莊先生欣慰的點頭,“看來我講課你聽進去了,生民說的是祭祀。”
巧的是,白二郎剛把《詩經》學完,因為‘生民’很難,屬于《詩經》的後幾篇,所以他記憶還挺深刻。
他呆愣愣的,忍不住小聲問滿寶,“生民寫的不就是後稷的一生嗎?怎麼我聽着似乎不是寫後稷的一生了?”
滿寶小聲道:“周人寫這篇文章是為了尊祖,後稷生于姜嫄,文武之功起于後稷,故能以配天,所以寫的是祭祀。”
白二郎懵了。
莊先生見白善理解了這篇文的精髓,便不再過問細節,而是問道:“那最後一題你是怎麼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