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流風臉上戴着纥溪給他特制的人皮面具,所以其他人也自然沒人能認出他來。
纥溪看着那自稱慕容三少爺的家夥,冷笑道:“你又是什麼東西?”
“連我你都不認識?竟然還敢在聖德堂出現?!”青年哈哈大笑,“給我聽好了,我叫慕容千劍,是慕容府的三少爺,這聖德堂是我慕容家的産業,自然也是我的産業。”
“你個小王八羔子敢對我動手,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我告訴你,你要是識相,現在就給我跪下乖乖道歉,否則以後我就讓聖德堂把你列為黑名單,别說草藥了,連一根草都不賣給你。哈哈哈……”
纥溪冷眼看着這嚣張跋扈的青年,猶如在看一個死人。
雖然她知道慕容家很多子弟都上不得台面,但眼前這個白癡,說他草包都是擡舉他了。
谷流風湊近纥溪身邊輕聲道:“慕容千劍是慕容家出了名沒腦子沒天賦的草包,這一次出來恐怕是被别人當槍使了,想來探探我們的底細。”
纥溪嗤笑一聲,聲音中充滿了冷酷,“這把破槍既然惹到了我頭上,那就不用想完好無損地回去了。”
慕容千劍見纥溪和谷流風竊竊私語,以為他們怕了,氣焰頓時越發嚣張起來,“媽的,老子讓你來磕頭道歉是給你面子。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小的們,給我上,把這小子給我宰了,我重重有賞,這兒的極品丹藥,你們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慕容千劍身後的護衛們發出一聲熱烈的歡呼,各個兇神惡煞朝着纥溪撲過去。
隻是,還沒等他們靠近,就見一道劍光沖天而起。
那劍光在空中瞬間分外十幾道,朝着沖過來的大漢們呼嘯而去。
下一刻,隻聽砰砰巨響,不等衆人回神,那些兇神惡煞的大漢已經滿臉驚恐,呆呆地往自己胸腹看去。
隻見,在他們的胸腹處都破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鮮血汩汩流出,連裡面的内髒都隐約可見。
那些大漢的眼中滿是駭然絕望,可是卻連最後的聲音都發不出就重重跌倒在地,失去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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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難從命!
一時間,聖德堂中鴉雀無聲。
衆人看着那持劍男子的目光都充滿了震驚,這個看上去毫不起眼,靈力波動也不明顯的男子,竟然是個金丹期的高手?
慕容千劍被這一變故吓得臉色慘白,他身邊的護衛竟然在打照面的瞬間就被宰了個幹幹淨淨。
他不知所措的往四周張望,突然摸到自己剛剛收起來的瓷瓶,頓時面上一喜,跑到後面排隊的衆人面前大聲道:“你……你們,随便你們哪個人,隻要有人能幫我拿下那兩個小子,我聖德堂以後的丹藥對他無限量供應。”
慕容千劍此話一出,人群中很多人看着他滿兜的瓷瓶,還真有幾個人心動了,“慕容三少此話當真?”
慕容千劍見真有人回應,頓時大喜過望,自信滿滿道:“那是當然,本少爺早就說過,這聖德堂就是我慕容家的産業。”
見底下的武者們還在猶豫不決,而谷流風卻已經擡起了飛劍,慕容千劍又焦急了起來。
他眼珠子一轉,看到剛剛走出來的周掌櫃,頓時大喜過望,對着周掌櫃趾高氣揚道:“我認識你,你……你就是跟在慕容流風身邊的那個狗奴才對吧?聽說這聖德堂裡還有三品的極品丹藥,你快去給本少爺把三品丹藥拿過來。”
見周彥安一臉冷怒地看着他,不動也不說話。
慕容千劍頓時氣的破口大罵:“狗東西,沒聽到本少的話嗎?還不滾去把三品丹藥給我拿過來,再不去信不信我把你踢出聖德堂?”
周彥安向來是君子端方的性格,此時雖然氣的渾身發抖,講話卻還是謙謙有禮,隻是冷着一張臉道:“恕難從命!”
“你說什麼?!!”慕容千劍氣的橫眉怒目,大罵道,“狗奴才,你想造反不成,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周彥安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下心中噴薄的怒火,冷冷道:“聖德堂從來都不是慕容府的産業,從前不是,以後更不會是。”
慕容千劍怒道:“你别以為我不知道聖德堂是慕容流風開的。慕容流風那個小雜種雖然低賤沒用,可他就是我慕容家的人。我說這聖德堂是我慕容家的産業,哪裡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