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流風一愣,随即眼中湧上了幾分難堪與尴尬,他的手按在自己的面具上,低聲道:“不,我怕我不戴面具會吓到孩子們。”
那猙獰的傷疤,那不堪的過去,沒有哪一點是配得上青霞門掌上明珠的。
不!等等,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谷流風在最後幾乎是落荒而逃,不過,不等他走進内堂,門口就傳來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
“沒酒了,沒酒了,哎呀呀,這可真是要了我老頭兒命了!乖徒兒,快出來,為師的酒喝光了……”
一邊說,一邊一個滿身泥污的老頭就出現在門口,手中按着空酒瓶,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
一看到谷流風,那老頭立刻興奮地撲過來,“哎呀,小谷子,你在這裡真是太好了!快替我找我的乖徒兒過來,就說老頭我的酒喝光了,讓她再送幾壇子過來!”
一聲小谷子讓沈箐婼驚訝地瞪大了眼,看向谷流風的目光充滿了驚奇,小手捂着嘴巴,小臉通紅,一臉忍俊不禁的模樣。
谷流風臉一紅,走上前一步道:“真人,你前段時間去哪了?突然間不辭而别,奚玥可是找了你好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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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拐跑了?
“哎呀,這個嘛,老頭兒我拿了酒,自然是找個好地方喝酒去了!不過你看,如今這酒都喝光了,嘿嘿嘿~”
谷流風無奈地歎了口氣,“那請真人稍等,我這就給奚玥傳信過去。”
“好說好說!快去快去!老頭兒我都快等不及了!”
谷流風的傳音符發出去沒多久,纥溪就飛快地上門了。
隻不過,她不是一個人上門的,而是帶了一個人。
站在纥溪左手邊的是一個俊秀絕倫,風姿卓絕的年輕男子,他與纥溪并肩站着,雖沒有和纥溪表現出任何親昵舉動,但舉手投足間,偶爾的眉目傳情,總讓人有種要被閃瞎的感覺。
老頭兒第一時間注意到的就是徒弟身邊的這個男人。
自家的徒兒無論是外貌、天賦還是氣勢,都已經夠驚人了。
可是這個男人站在自家徒兒身邊,卻沒有半分被壓過去的意思,甚至還隐隐有種将自家徒兒護在羽翼中的錯覺。
難道這男人就是小徒兒當初說的心上人?
啧啧,小徒兒才幾歲啊,居然就被人拐跑了?
以後小徒兒燒的佳肴,釀的美酒,難道都要便宜了這小子?
啧!這小子有什麼好啊?不就是長得俊俏點,修為高點,氣勢驚人點……
老頭兒在上上下下挑剔地打量南宮煜,南宮煜也在看着老頭兒,眼中一陣詭異的光芒閃動。
纥溪卻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波濤洶湧。
她上前一步,皺眉道:“我說師父,其實我不是你的徒兒,是你的專業釀酒師吧?”
“哎呀,乖徒兒,何出此言呢?你可是為師最喜歡的徒兒了,嘿嘿~~”
纥溪冷笑道:“有哪個喜歡徒兒的師父,會三番兩次不告而别,溜了個無影無蹤。隻有沒酒了才會找上門來?我不是你的專業釀酒師是什麼?”
老頭兒聞言甚是心虛,立刻舔着臉笑道,“哎呀呀,為師隻是年紀大了,忘了跟乖徒兒說了嘛!乖徒兒别生氣,那你看美酒……”
纥溪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但還是拿出了幾大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