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挂在她腰間,被她一手提着的婦人,此時也睜開眼來,臉上挂着嘲諷的笑容,握着匕首的手慢慢從靈羽的腰間收回來。
鮮血從靈羽的腰間汩汩湧出,染紅了海水,可是在夜色中卻沒有人能看清。
靈羽心神巨震,想要丢開手上的孩子和婦人,卻發現自己全身無力,靈力枯竭,完全無法動彈。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她受到了兩撥攻擊。
一個是那摟着她脖子的小男孩,在她的脖子上輕輕插入了一根淬了毒的銀針。
另一個是那挂在腰間的老婦人,用一把匕首刺進了她的小腹。
這匕首上沒有毒,卻有一個非常響亮的名字——破靈,被這匕首刺中的人,會在短時間内被吸幹所有的靈力。
盡管這靈力很快又會通過修煉和吐納聚集,對人體不會有影響,可是在千鈞一發的戰局,卻是緻命的殺招。
砰——一聲響,靈羽渾身濕漉漉地被丢在甲闆上,鮮血從她腹部的傷口湧出,混合着鹹濕的海水,染紅了木闆。
在靈羽的身邊,還有兩個神月宮的師兄,此時也已經重傷昏迷。
靈羽渾身無力地躺在甲闆上,隻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意識越來越模糊。
她無比後悔自己的大意和婦人之仁,明明是大好的局面,卻落得如斯境地,更加可能害的兩個師兄身死,她沒辦不後悔不自責。
耳邊傳來模糊而遙遠的話語,那些男人的聲音,充滿了興奮與嘲諷。
“這還是我們第一次抓到渡劫期的女修,将此人獻上去,想必島主一定會欣喜若狂,我們也能得到不少賞賜,說不定能成為海神塔的護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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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張
“哈哈哈,這還不是多虧了金少爺。金少爺和金嬷嬷真不愧是金護法的人,這個臭娘們剛剛可是嚣張的很,我們差一點就全軍覆沒了,還是多虧了金少爺,才能把人制服呢!”
金少爺就是剛剛靈羽跳海去救的小男孩,他是聞情島島主最信賴的心腹,也是海神塔第一護法金大成的獨子。
而金嬷嬷是小男孩的親娘,曾經也是被擄到島上,深受其害的無辜女修,可是,在經過多年的調教和折磨後,她早已慢慢迷失了本性,變得奴顔婢膝。在意外生下金少爺後,更是因為地位和待遇的改變,竟然對聞情島生出了歸屬感和忠心。
金少爺如今看着不過六七歲年紀,但事實上隻是因為他修習了一種魔功,實際年齡早已超過二十。
靈羽對聞情島上的男人深惡痛絕,卻從沒有提防過是受害者的女人,或者天真無邪的孩子。可沒想到,正是這樣的疏忽,讓她落到了如今這番境地。
金少爺呵呵一笑,聲音稚嫩,話語卻無比嚣張陰毒,“這些修士都是自诩正義的僞君子,見到受苦的女人和孩子當然要救。他們又高傲自信,更不會提防女人孩子,所以才會一個接一個的輕而易舉就上當。”
其他金鱗衛齊齊哈哈大笑:“金少爺說的是,我們好幾次襲擊修為高于我們的修士,眼看就要落敗了,隻要祭出這船上的女人孩子,他們就會掉以輕心。落得如此下場,也隻能怪他們活該了,誰讓他們如此虛僞假仁義呢?”
“啧啧啧,這女修一開始應該是用了什麼手段改變了自己的容貌,如今一看卻是個大美人,真是個極品啊!”
“你們說如此極品,我們要不要先嘗嘗鮮?”
“這……萬一被島主知道了?”
“呵呵呵……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更何況,島主如今得到了他要的新娘,大概也顧不上這女修了。到時候,我們就說這妞兒早就和她的師兄有染,隻要我們不使用采陰補陽之法,誰發現的了?”
“你說的不錯,這妞兒殺了我們這麼多人,不就地給她點教訓,我們兄弟如何咽得下這口氣。金少爺,您說呢?”
男孩稚嫩的聲音響起,“我沒意見,不過我要第一個玩。”
“哈哈哈哈……”
男人們***無恥的笑聲傳入靈羽耳中,她意識到即将要發生什麼,拼命的想要調動靈力,想要清醒過來,可是身體裡卻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