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有道理。
芙甯娜轉頭看向了一旁等待打牌又順手從蘇洺手裡拿茶的留雲借風真君，“我難道不是嗎？”
留雲借風真君沉默片刻，點頭，“你是。”
是不是自己不知道嗎？
為什麼非要問出來呢？
想當年她跟随帝君征戰四方，還能不了解神明嗎？
留雲借風真君看着萍姥姥抿着嘴唇打出一張牌，目光随之轉到了鐘離臉上。
鐘離平靜的出牌，還不忘端着茶杯犒勞自己，顯然是一副退休後享受生活的閑适狀态，一點都不關心或坐牢或越獄的孩子們。
留雲借風真君收回目光，打出一張牌之後還是忍不住詢問道：“會有危險嗎？”
聞言，芙甯娜詫異的看了一眼對面這三個璃月的，慢慢猶豫着自己到底要怎麼打牌。
鐘離放下茶杯，“危險倒談不上，有些驚險罷了。”
“哦。”芙甯娜點點頭，猶豫着扔下一張牌，但還是不忘回頭看向自己最後的外援，“那維萊特，你覺得我打的對嗎？”
那維萊特：……
他不懂人心，但是他不是不會算數的傻子。
那維萊特欲言又止，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什麼就被芙甯娜一抓一扯一按，端端正正的坐在了牌桌面前。
芙甯娜手掌握拳，期待都要從眼睛裡面溢出來，完全表現了自己對那維萊特的信任，“加油，我的飯後小甜點就靠你了。”
那維萊特深吸一口氣，一時之間竟然想要閉眼轉頭轉身就走。
自己沒有被邀請，但是最後還是芙甯娜邀請了自己參加此次聚會，但是吧……
為什麼龍心這麼涼呢？
不等那維萊特說些什麼，對面坐着的男人同樣起身，一臉平靜的抓住徒弟的後脖頸，在對方震驚詫異難以置信的眼神之中抓着蘇洺的脖頸拎到了桌子旁邊，聲音低沉語氣平靜，“以普遍理性而言，由你釣魚來充當晚餐是不明智的決定。”
蘇洺：……
神心也有點涼飕飕的诶。
蘇洺擡手摸了摸胸口，目光和那維萊特對視，不約而同發現了對方眼底潛藏的一抹悲涼。
這就是工具人的宿命嗎？
第1053章
我要去看。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小船依舊搖搖晃晃地漂浮在水面之上。
深墨色的水倒映着漫天繁星，鐘離走出船艙，擡起頭注視着天空之中那一輪皎潔的明月。
月光帶着一層冷色灑下來，水面都在此時顯得有點寒涼。
神明的使命早已褪去，但是自己似乎又要在無人時操心一些事情，人類，又或者是神明，更甚者是人和神的戰争。
許久之後，鐘離這才轉身，想要回到船艙添一杯酒暖和一下岩石冰冷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