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1頁)

蔺綏躺着,偏頭看向燕秦的方向,

語氣複雜難辨。

“是少爺教的好。”

燕秦靠近了蔺綏,勾着蔺綏身上的金色鍊條,

不輕不重地碾壓。

那在18世紀的歐洲自然神學家們看來,是上帝在男人身上無用設計的存在,給主體反饋了應有的神經感知,

也做出了相應的反應。

如同破土而出的植株,

又似枝頭綻放的花蕊。

燕秦的聲音尊敬而謙卑,表達的意味卻大膽而狂妄。

帶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意,如同用來束縛的死物一般冰冷。

燕秦是料想到蔺綏不會太過慌張和惱怒的,他遠比世人想象的狡詐,藏在高傲皮囊下的靈魂,帶着某種看穿一切的從容與笃定。

越是這樣,越是想讓人攀折。

見高傲者落淚,

主導者求饒。

“少爺在想什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怎麼逃跑嗎?”

燕秦的聲音低沉,如同寬闊海面走過的夜風,親昵地同床上的青年耳語。

指節分明的手指靈巧地鑽入青年烏黑柔軟的發間,漫不經心地摩挲揉按着。

“看來你有什麼把握讓蔺家找不到我?”

蔺綏被弄得有些難受,眉間緊緊的皺着。

“我讨厭咬人的狗。”

那層薄薄的皮似乎都要被鍊條磨破,帶來些許刺痛。

蔺綏不喜歡痛感,因此語氣裡的冰冷和嫌惡都真實了幾分。

“野狗自然是無法和乖巧的家犬相提并論的,否則你也就不會有别的心思了。”

“為什麼忽然玩膩了,是因為出現了覺得更合心意的人嗎?”

燕秦的語速不快,不是歇斯底裡的質問,而是壓抑的平靜,如同靜靜流淌的危險暗河。

“少爺真是對他極為寬待,竟然将他藏的這麼好。”

燕秦眼神陰郁,于極大的怒氣中竟然橫生出些笑意,越發叫人覺得危險。

“我派去跟着的車竟然被甩開,少爺竟是一點都不願意讓旁人知道他的身份,真是讓人好生羨慕。”

燕秦親昵地按着蔺綏心髒往上的地方,指尖用力,感受着蔺綏的輕顫,一點也不憐惜它的慘狀。

這份珍重與隐秘,才是摧垮燕秦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