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份作态無情的很,
一點都不像有兄弟情分的樣子。
寶酥在一旁心裡急得跺腳,
想要讓蔺綏再多看幾眼她家主子,心疼心疼她家主子,
但她一個字也不敢說。
太子尚且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讓人覺得害怕,
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是天子了。
蔺綏看了一眼就知道燕秦傷的不輕,
才有些煩悶惱怒。
他最讨厭苦肉計,
哪怕燕秦不是故意用的這一招,
但輕輕磕一下不就行了嗎,這年代醫術又不發達,
萬一真的磕出個好歹怎麼辦?
真是笨狗。
月上梢頭時,
扶疏提着燈籠來報,
說燕秦已經醒了。
她的神色頗為猶豫,
慢聲道:“太醫說五殿下腦子裡的瘀血似乎已經散開,已然恢複神智了。”
扶疏心裡說不出是何滋味,她起初對五殿下十分陌生,
但是這麼兩三年來,她也照顧了他不少,已有些情分,
自然是希望這位殿下平安健康。
可偏偏……人怎麼就不傻了呢?
一個癡傻的弟弟和一個聰慧的弟弟,哪個更有威脅,根本不需要比較。
這人一旦清醒就會追溯過往,
扶疏這一路想起昔日陪伴在皇後娘娘身邊的時光,又想起曾經在後宮裡格外受寵的淑貴妃,心裡越發冷了。
當初五殿下的高燒來的蹊跷,皇後娘娘本也容不得這對母子,不過對于她來說,更大的威脅是皇貴妃,皇後娘娘是給淑貴妃使過絆子,但還未來得及對五殿下下手,五殿下便出事了。
那之後皇後娘娘對殿下看得更緊,生怕殿下也被暗害了。
“噢?那他可真是好福分。”
蔺綏起身,不疾不徐地去往了鐘毓宮。
鐘毓宮在新皇登基時便掃灑修繕了一番,瓦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