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奈把握的尺度就不錯,一些技巧性的動作很有意思,蔺綏覺得他可以琢磨琢磨,别人不說,釣燕秦夠了。
“行,回頭見,什麼時候回學校?”
“五天後,大比結束就回去。”
“OK,那我明天去你家看你。”
“不用,你專心比賽吧,努力奪魁。”
“這恐怕有些難度,你不在現場,沒看見白天燕肆的發揮,他可真有點東西。一招制敵,穩狠準啊。”
趙钰想起白天的比賽狀況,吹了聲口哨。
“是麼。”
蔺綏若有所思,和趙钰道别,挂斷了電話。
蔺綏将不屬于自己的光腦丢到了一旁,腕帶式的光腦陷落在了白色的床單裡,在視線中隐沒。
蔺綏坐在床邊雙腿交疊撐着下巴打量着燕秦,視線自上而下,緩慢遊移,惡劣磨人。
燕秦被他的視線看的有些不自在,眉心微皺,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在蔺綏一開口,他就知道蔺綏又在打壞主意了。
“你看過脫衣舞嗎?”
蔺綏的語調帶這些故意的拖長,充斥着興味盎然。
少年似乎把他當成了無聊解悶的玩具,在被禁足的期間拿他尋開心。
燕秦漠然地回答:“沒有,我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
“噢,這樣嗎?那不是更有意思了。”
少年彎了彎眼眸,越發來了興緻。
“那我教你,很簡單的,你絕對可以學會。”
蔺綏擡頭,仰視着和自己保持着一段距離的青年,饒有興趣地開始指揮。
“慢慢地解開衣扣、袖口、腰帶,以及……”
他每說一個位置,就用視線定位。
仿佛一個遊刃有餘經驗豐富的客人,掌控着屬于他的玩具。
燕秦的拳頭不自覺握緊,并非是生氣,而是克制。
太怪異了,分明蔺綏沒有使用信息素甚至都沒有觸碰他,可是随着他的言語和視線,他仿佛感覺到蔺綏就貼在他身前,呼吸傳遞到他的面龐,他仿佛嗅聞到了他身上傳來的暖香,讓人不自覺恍惚迷離。
室内的空氣淨化器無聲地運轉着,讓幹燥的如同星火就能點燃的枯草堆一般的氛圍添上幾分濕潤。
“你生氣了?”
蔺綏望着燕秦青筋鼓起的手背,故意這樣說。
他命令道:“擡頭,看着我。”
燕秦的身體在這一刻背離了他的理智,擡起了頭,對上了那雙碧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