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綏的面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尾音的輕聲帶着獎賞的愉悅。
燕秦在這一瞬間想起了蟲族的蟲母,那是蟲族的領袖,負責誕生所有蟲族,它的命令是蟲族的意志,無需擡手,都有無數從屬争先恐後地為它盡忠,給予它所有。
那是有别于人族的基因,但在這一刻,燕秦竟然理解了那些蟲子的狂熱。
主星十二月,天氣寒冷,盡管有人工防護罩調節大氣溫度,但由于和古地球不同,即使調節了氣溫,室外的溫度也達到了零下十幾度。
燕秦穿了一件大衣,内裡是襯衫,這讓他多費了些時間。
唯一的看客格外挑剔道:“老實說如果這是一場表演,真是枯燥到沒邊。”
不過他的表情倒不是這麼說的,看起來還比較滿意。
蔺綏意動了,如果他這具身體是oga,燕秦早就能聞到他信息素的味道,床單也早就濕潤了,可惜不是。
系統成功的在這一環節阻攔到了他,不過也隻是一些難度。
“真笨,我來教你。”
蔺綏赤腳踩在了地面上,他擡手,松垮的浴袍下落。
他彎腰撿起了燕秦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燕秦怔怔地看着他,看着自己的襯衫被少年貼身穿上。
雖然都是alpha,但蔺綏的骨架比他小,盡管在alpha中也是挺拔高挑的身體,在他面前卻有些纖細。
他合身的襯衫穿在他身上有些寬大,衣擺遮住腿根。
在潔白的雪地裡,燕秦看見了一隻蝴蝶。
他直愣愣地看着那隻青蝶,一瞬間腦袋裡浮現了許多混亂的癡纏着好似妄想的畫面和欲念。
燕秦的軍旗完全敬禮,獻上了最高的敬意,晃眼的很。
蔺綏視若無睹,自顧自地扣好了所有扣子。
“不要像笨拙的機器人一樣,那簡直比人工智能還要傻,像是早就被淘汰的初代機甲,這樣一點都不能讨人歡心。”
微紅的指尖按在黑色的紐扣上,手指輕巧轉動,合上的扣子又被解開了。
不疾不徐地像是抓着人視線的鈎子,是漂亮的賞心悅目的表演,與其說是表演,不如說是恩賜。
領主慷慨地讓領地的子民閱覽,毫無讨好之意,在随意裡讓人無可自拔。
燕秦沒想到他的孩子真的能這麼大膽,狂妄到在被他罰禁足的時候,邀請陌生的alpha來家中,在他面前做出這樣的舉動。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如此。
是對他這種行為的不可置信,是對他這種誘惑的難以抵禦。
燕秦仿佛在傷心和興奮中割裂,而後這些情緒都轉為了同一種。
床在彈性作用下即使被沖擊也會回彈,蔺綏一眨不眨地看着身上的青年,用手抵住了他的心口。
“你這是在幹什麼?”
他多惡劣,明明心知肚明,卻又佯裝無辜。
“别亂來,隻要我叫一聲,Ann就會為我傳達到我爸爸那裡,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