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沒有理會他的動作,專心緻志地修煉。
蔺綏繼續用鬼力練習咒法,嘗試改進和創新。
天黑之前,
他拿出了那把七情琴,随意撥動着琴弦。
他不會彈琵琶,但因為這把琴的特殊,
亂調未成曲但已有情。
一會兒是笑聲,
一會兒是怒喝,
讓人忍不住心浮氣亂。
蔺綏功力和精神力都非凡,
這點情緒對他根本不造成影響,
燕秦就更不用說,
這些情緒根本入不得他的眼,
更别說讓他心神大亂。
隻是苦了外面的小鬼,
一個個捂着耳朵抱着腦袋,
感覺魔音穿耳。
雖然沒被影響情緒,但這略有嘈雜的聲音還是讓燕秦停止修煉,
望向了蔺綏。
幽藍色鬼火浮在青年身旁,像一朵朵藍蓮。
長袍衣擺墜地,
手臂曲着撥動琵琶,廣袖順着肌膚下滑,
露出一截細白手腕,與琵琶的顔色合宜。
輕攏慢撚抹複挑,
燕秦被他手指的動作吸引,
竟也覺得這破碎曲調帶着幾分意境的動聽。
蔺綏自己倒是不這麼覺得,試過了效果後就将琵琶放在了一旁,閉目假寐,等着太陽下山。
右手食指忽然傳來冰冷濡濕之感,
蔺綏擡眼,自上而下睨着咬住他指尖的少年。
燕秦見他沒抽手便也不松口,犬齒磨着他的指腹,隻要森白的牙齒上下用力,就能輕而易舉地咬斷。
但燕秦沒打算咬,比起手指上的肉,還是這人的口舌更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