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綏指的那把刀是剛剛被他投擲出去釘在牆上的匕首,燕秦弄清楚了所有事情,也不用擔心自己被丢出去了,立刻将那把匕首取了下來。
“如果劃開取下裡面的東西,用醫療噴霧,大概多久會痊愈?”
蔺綏認真斟酌,可惜整個北區都沒有特别先進的醫療艙,那玩意兒要在東區才有。
燕秦看見蔺綏拿着刀尖在自己腹部上下比劃心都懸起,知道蔺綏并不是在說笑,連忙搖頭阻止。
“這樣太冒險了,不能用别的方式嗎?”
“不然你試試攻擊我?這身體有自我保護意識,我每次想流掉,它都在阻止我。”
蔺綏手指轉動,刀尖随之舞動。
燕秦搖頭,别說蔺綏懷孕了,就算肚子還是平坦的時候,他都不可能去攻擊,更别說蔺綏現在頂着孕肚,他根本就下不去手。
“或許我們可以再試試别的辦法,比如說……”
燕秦喉結上下滑動,聲音吐出有些艱難。
蔺綏微微偏頭:“嗯?”
燕秦有些吞吞吐吐:“初期……應該會十分脆弱。”
“你剛剛是不是就打着這個主意?”
蔺綏輕笑出聲,看着燕秦,面上滿是了然。
難怪剛剛在暴怒時一直盯着他的肚子,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不過一想到燕秦醋到想把他弄到腹部平坦,分明是格外瘋狂暴虐的想法,蔺綏卻隐隐情動。
這可太有意思了。
燕秦君子的時候很有趣,不那麼君子的時候,也很合他口味。
燕秦有些羞愧地低頭,不知怎麼應聲。
他承認自己這樣可能過于卑劣和恐怖了些,可能那些占據的想法瘋狂湧現時,他隻想放縱失控。
“不如試試看?”
蔺綏把手裡的匕首丢到一旁,還有些興緻勃勃。
他還真有些期待會是什麼樣的結果,立刻放棄了自己之前的計劃。
蔺綏本來是想吊着燕秦,讓他求而不得,但是事發突然,更何況燕秦連那種貶低自己,甚至甘心把自己當成一個種父的話都說出口了,這麼可憐又可愛,蔺綏忍不住多幾分憐惜。
即使最後……随便吧,系統看不見摸不着,他想破壞都無從下手,現在身為人類的力量太弱,回到修真界時或許會有機會。
燕秦不知道蔺綏是不是在逗自己,他才不想那麼多,直接解扣子。
為領主大人獻上最崇高的敬意,積攢了多年的寶貴的敬意。
農莊裡的樹木被狂風席卷的沙沙作響,為了抵抗風沙月,先前的農場主把整棟房子建得格外牢固。
他格外貪圖享受,所以房子裡的擺設也格外奢華。
作為他居住的主卧,床都是這片區域最好的木頭,床闆是兩大塊厚重的木頭拼湊。
蔺綏當初住進來的時候,有些嫌棄他躺過的被子,因此早就把床上墊着的軟被之類的東西全部都丢了出去,睡在木闆上。